俩人本就是相同等级,都是侍妾格格,倒也无需谁给谁行大礼,只需要行个平礼就是了。
年清婉在这件事上一向不计较,也愿意表露出自己的大度来,倒也不如看乌拉那拉氏的脸色,在见着她时先一步行了一个平礼。
她这一下但是弄得乌拉那拉氏脸色有些不好看,原本俩人就不对付,眼下碰见更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年清婉不仅没有为难她,反而先是行了一个平礼,不管心里存着什么心思,都是叫她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软绵绵的,就算有心想要寻着什么错处也是半点下手的机会都没有。
乌拉那拉氏不愿落了下乘,况且年清婉又是府里最得宠的一个侍妾,虽说眼下她这里得了福晋的帮衬,可谁知道能不能比得过年清婉去。
毕竟是吃了那么多亏和苦头,就算性子没有收敛,也绝不会在像从前那样莽撞没脑子。
“不过是在屋子里闷得久了,这才想着出来透透气,不曾想才出来就碰见了年格格,倒也确实是凑巧的紧。”乌拉那拉氏由着侍女掺扶着起身,一双眼睛始终落在年清婉身上,眼底隐约可见怨恨之色。
对于乌拉那拉氏的神色,年清婉只当做没瞧见,亦或者见着了,心里也是毫不在意。
“如今福晋再度怀有身孕,于府里来说倒也确实是一桩喜事。
我入府虽晚,可也是听说过一些关于从前大阿哥的事情。”年清婉一边说着一边抬头偷偷
拿着眼睛看着乌拉那拉氏。
“福晋有孕自然是府上的一桩喜事,不过年格格过来只是为着特意与我说着这件事不成?”乌拉那拉氏脸上只觉着有些挂不住,她与福晋本就同出本源,虽说自己是远枝一脉,可若是当真论起来,自己好歹还是个嫡出的,如今府上的那个福晋还不过是庶出的罢了。
竟也能坐在福晋的位置上,眼下又怀了身孕,只要生下来就是嫡子。
乌拉那拉氏只要想着这些事,心里就有些愤愤不平和些许不甘心。
原本进府时,德妃就已经承诺了她,只要自己生下孩子,日后福晋的位置就是自己的,原本她也是有机会的,若不是有人陷害,自己的那个孩子也不会还没等出生就没了。手指逐渐覆上小腹,一双眼眸含着些许怨恨的神色朝着年清婉撇过去。
当时的事情,不管其中都有了谁的手笔,她却是结结实实的怨恨上了年清婉的,更是直接把这件事怪罪在了她头上。
“若说着有了身孕,在府里也是要千般小心万般谨慎才行,若是稍有不慎只怕是就不知道着了谁得道,白白害了自己孩子一条命。”年清婉一字一句说的倒也缓慢,一双眼睛更是一直不曾离开她的身上。
“你究竟想要说什么?”原本的好心情,随着年清婉的出现,倒是逐渐瓦解。
乌拉那拉氏脸上隐隐透着些许不耐烦,眉头更是死死蹙着,瞧着她时眼中不断闪过怨恨
神色,好似与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不过是许久没见着格格,一时见了心里有些欢喜,不自觉的便说了这许多从前的事出来。”年清婉被她呵斥也不觉着有什么,脸上还是那副笑语晏晏的模样,甚至连着嘴角边的笑容都不曾改变分毫。
“倒也无需说着这些虚的,我更是没空陪着你在这里唠家常。”乌拉那拉氏府里虽说没有什么事,可也不愿在这里眼睁睁的瞧着她,凭白给自己添堵不是。
“格格也不必这么急着离开。”年清婉见着她这幅模样倒也不意外,眼见着她转身要走,急忙上前两步拦在她身前阻了她的路,在见着乌拉那拉氏脸上毫不遮掩的怒气,这才开口说道:“何不如等我说完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只管说就是了,何必这么吞吞吐吐的,凭白惹人厌烦。”她是一会儿都不愿见着年清婉,如今说出来的话更加没有半点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