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主子,奴婢今个儿依着主子的吩咐去威邈阁,守门的丫鬟并未让奴婢进去。
奴婢这才询问着守门的两个丫鬟,是她们说着花钰从宫里头回来了,还说福晋身子不适,不见任何人,花钰现下正在屋子里头伺候着呢!
在奴婢询问起太医时,那两个婢子更是说着,花钰只自己一人回来的,并没有什么太医。”吉桃快速的把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这才敢瞧着李氏的脸色,见她一副半信半疑的模样看着自己。
显然对自己所说的话,存了一些生疑,不得不又接连磕了几个头,说道:“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半点不敢欺瞒主子啊!”
吉桃也算是明显的被李氏给吓坏了,往日里李氏就算再怎么生气,也从来没有这样过,吉桃和吉欢二人也还是第一次见着她露出这样的神情出来。
“吉桃与奴婢一直伺候在主子身边,断然不敢说着这样的话来蒙着主子,况且这样的谎话,不也是不攻自破。”
吉欢虽然平日里也受着吉桃的排挤,可今日出了这样的事情,不管怎么样她都是做不到袖手旁观。
尽管吉桃对她那样的态度,眼下也不得不跟着一同劝说着李氏。
“起来吧!”
好一会儿,李氏这才收敛了自己脸上的神色,轻轻撇了俩人一眼,才淡声的说着。吉桃和吉欢俩人听着这话,一颗心这才逐渐放回肚子里,知道这一关算是过去了。
“吉欢你进去瞧着大格格。”
李氏开
口直接把吉欢指使进口内室,瞧着似是放心不下大格格,实则不过是为了防备吉欢,这才寻着借口把人给支走罢了。
“平日里,我最是疼你。
只是今个儿,我倒是有些瞧不出福晋这番做法是为着什么。”屋内只剩下她与吉桃二人后,李氏也不在遮掩,直接把心里的疑惑询问出口。
“奴婢也是有些想不通,不过福晋既然能够让人去宫里头寻了太医过来,便就是好的。
主子总归是要去与福晋谢恩的。”吉桃一边小心的说着,一边抬头看着她。
一颗心瞬间有些七上八下的,才刚刚经历过方才的那些个事,转眼间就开始重新劝着李氏。
福晋本就在这件事上耍出了这些手段,李氏心里也更加怨恨着她。
眼下吉桃又毫不避讳的替福晋辩解,难免不会让人多心。
“今个儿奴婢瞧着,吉欢去年格格房里时,倒是与那头的丫头说了一会儿的话。”吉欢才替她求情,冒着被牵连被李氏处罚的危险,硬是说了这么一箩筐的好话。
吉桃不仅不知好歹,反过头来还在百般污蔑着她。
李氏的心也是被猪油蒙住了一般,本就瞧着吉欢与年清婉那头来往亲近一些有些看不上眼,心里更加不舒坦。
若是没人提及倒也还好,眼下被吉桃这么一说,心里原本压下的火气又有些不知不觉的钻了出来,只是眼下自己这里正值用人的时候,倒也不好无端处罚,只能暂时给她记上一笔,只等
着日后数罪并罚。
“收拾收拾,用过晚膳过去前院,去给福晋谢恩。”
李氏收起脸上的神色,从腰间拽出帕子,点了点嘴角。
“是,奴婢这就下去准备着。”吉桃应了一声,连忙起身,朝着外头走出去。
用过晚膳后,见着大格格那发热也是彻底退了下去,这才放下心,带着人去了前院。
这一次,守门的丫头倒是没有在阻拦着俩人,反而像是早就料到她会过来一般,见着人一边笑着行了一礼,一边连忙侧过身让开门口的位置,迎着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