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吉桃这一手算盘打的多么响亮,年清婉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随意被俩人利用。
李氏一方面心里怨恨着年清婉,而又对吉桃所说的这番话产生了一些动摇,眼下心里更在剧烈的来回拉扯挣扎着。
好一会儿,就在吉桃以为她不会答应的时候,才听着李氏开口说道:“我与她已经是闹成了这样,若是这个时候在让我过去示弱,我的脸面又要放在哪里?”
“主子是侧福晋,年格格只是一个侍妾格格,主子何必与她伏小做低,只需要因着她生出对福晋的怨恨便足矣。”
吉桃的算盘打的精明,见着李氏也是不禁动了心,思虑了好一会儿才点头应下来。
才用过早膳李氏就耐不住心里的焦急,急忙带着人去了年清婉房里。
年清婉原本窝在软塌上,正在悠闲的喝茶看着书,在见着李氏骤然过来,明显是有被吓了一跳,惊吓过后才缓过神来,连忙起身下地行礼道:“奴才拜见侧福晋。”
“起来吧!”
年清婉对于李氏罕见的没有刁难为难自己,心里还是有些复杂的,抬头悄悄看了李氏一眼,见着面上还是以往的那副神情,虽说没说出来,但还是有些疑惑的。
“多谢侧福晋。”年清婉虽然不知道她这次过来是因着什么,心里又有什么打算,却还是依着规矩,规规矩矩的坐在她下手位置,一副乖巧的模样等着她先开口。
年清婉本就颜色艳丽,平日里在不动声色之
下就已经足够惊艳,眼下虽说没有故意做出一些什么举动,只是模样乖巧的这么坐着,就已经让李氏看的眼中充满怒气,却又不得不压制下来。
“之前一直听闻你身子不好,虽说与你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却也一直不曾过来瞧着,眼下好不容易得了空,便想着过来瞧一瞧。”
之前在年清婉才刚刚进府时,李氏倒也还未对她像眼下这么怨恨,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已经对她的怨恨到了这么深厚的地步。
“侧福晋本就繁忙,膝下还要抚养大格格与三阿哥。
眼下得了掌管府上中馈一事,自是要更加烦恼一些。”年清婉声音不娇不媚,在说着这些话的时候,眉眼间皆是含着一抹浅浅淡淡的笑意,抬头看着李氏时,似是没瞧见李氏那副恨不得吃了自己一样的视线。
“三阿哥与大格格倒也省心,不用我多费什么心神。”李氏客气的说了这么一句,也不等她开口接着话题,视线便朝着她看了过去,随即开口继续说道:“只是福晋那不知年格格是否听见了什么消息。”
“福晋身子不好,一直在屋子里养病,倒也极少外出。
恰好奴才身子骨也是不好,倒是不知福晋那是传出了什么事?”年清婉才不上她的当,对于她说着的每一句话都需要仔细琢磨一番才能开口回着,免得自己一不小心说错了什么,被她抓着不依不饶的,反倒是叫自己无辜受累。
“原也不是什么
要紧的消息,只是今个儿起来时,听见底下人说,四爷念着福晋身子骨一直不好,特意让人去宫里头请了太医过来给福晋请脉。”
“福晋毕竟是嫡福晋,若是福晋的身子不好,若是传了出去,只怕是会叫人议论。
如今四爷顾念夫妻情分,着人请了太医过来,倒也好。”年清婉嘴角挂着的笑容都没有改变分毫,这倒是让一直紧紧盯着她看着的李氏越发有些烦躁。
这次过来,虽然没想过会如何的顺利,毕竟之前俩人关系已经闹成了那副模样,眼下就算她在说着什么,只怕年清婉也是不肯信的。
“你毕竟是我房里的格格,若是你有了什么差池,我也是要跟着一同受牵连的。
以往我对你诸多严厉,也不过是想要磨炼一些你的性子,免得叫你出去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咱们二人住在同一处,不管你心里如何想的,在旁人瞧着,咱们二人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跑不了你也跑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