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万一因此,宋氏一下子想通了可不就是喜事一桩。
“格格也不都是一样的。”宋氏性子软弱惯了,就算眼下有人拿着一把刀子架在她脖子上,逼着她去做那些个事,只怕她也是不敢的。
之前年清婉还盼着她能改了这样的性子,眼下瞧着倒是无药可救了。
提点和劝说的话,已经说了许多,宋氏还是不肯听不可信,就算是年清婉也是毫无办法可言。
总归不能当真拿了刀剑去架在她脖子上,逼着她做这些事。
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年清婉不喜欢受那些个窝囊气,宋氏却只求安稳度日,性子也不是那等喜好挑事儿的,任凭着年清婉怎么劝都是无用。
在年清婉离开后,邱岚还是有些不死心,仍旧想要继续劝一劝道:“格格何必钻了牛角尖,瞧着年格格的日子不好吗?”
“你总说瞧着旁人,可咱们与旁人终究不同。
年格格眼下最是得四爷的宠爱,可谓盛宠正浓,而高格格瞧着是被撤了侧福晋的位置,可终究不曾彻底断了宠爱,唯有我是彻底没了恩宠的。
无论她们俩人当中的任何一个,我都是惹不起的,瞧着虽都是格格,可有宠与无宠却相差甚远。”
宋氏又何尝喜欢这样,她又没有特殊癖好,又怎么喜欢被人欺负,不过是如今情势逼人,容不得她在有别的选择。
邱岚也知道宋氏的为难之处,倒也不在出声说着,更是生怕自己勾起宋氏的伤心处,只在一
旁小心翼翼的看着她,见着她脸上始终那副模样,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另一头,年清婉回了屋内,见着秋夏正在埋头弄着什么,心下有些好奇,蹑手蹑脚的凑了过去。
“格格怎么走路连着一点声响都没有,吓死奴婢了。”好一会儿,在回过头来时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自己身旁的年清婉,明显被吓了一跳,一边不住的抚着自己胸口,一边带了几分埋怨的口气说着。
“分明是你太过专注,这才没听到声音罢了。
我又不是那等鬼怪之流,有起路来哪里会当真没有什么声响。”年清婉有些心虚,只是面上不显,硬着口气的说着,倒也果真把秋夏糊弄了过去。
见着她相信了自己的话,也不继续在这件事上多说,生怕她一会儿再反应过来,继续埋怨唠叨着自己,急忙岔开话题说着:“你这是在调香料吗?”
“奴婢只是瞧着格格平日觉着那些个香料味道太过浓重,眼下想要自己试试调着一些味道素雅清淡一些的出来给格格用。”
府里哪个女子不爱香,也只有她们主子觉着那些个香味道太浓了,这才一直不肯用。
“我竟不知,我们秋夏竟然还会这些个东西,果真是稀奇。”
年清婉半是开玩笑半是打趣的说着。
“奴婢哪里会这些,不过是从前在家里时听着一些老方子,这才想着试一试罢了。”
秋夏对这些事从未做过,也从未研究过,眼下只是觉着年
清婉身上太过寡淡,这才想要试一试,左右也是闲着无事,还不如给自己找一些活干,倒也好打发时间。
“去取我那本书来,我记着上头都是一些调香的方子,如今有功夫到位不如一起研究看看,或许还真能弄出两幅香料来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