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毕竟是嫡福晋,嫁入贝勒府多年,虽然眼下多有失德,你也莫要与她一般见识。”
四爷微微叹息了一声,出声劝着她。
“奴才知晓,奴才自是会多多忍让福晋,必定不叫四爷费心。”年清婉垂下眼眸,脸上的笑意虽说没有多少变化,可眼中的笑意却尽数消散了下去,垂下的眼眸遮掩住眼底神色。
自从入府以来,年清婉虽然心里时刻警醒着自己,可瞧着四爷的的宠爱,时日长久之下,难免会有些沉浸其中。
如今在听着四爷这样的话,若说着心里没有点落差自然是不可能的,年清婉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枉她时刻叮嘱着自己,莫要沉浸在其中,不想最终还是不自觉的陷了进去。
思绪也只是飘忽了一瞬,没一会儿就被拉了回来。
前院,福晋整个人失神的坐在椅子上,见着花钰从外头神色慌张的进来,脸上神色这才略微变了变开口问着:“四阿哥被送回去了吗?”
“已经送回去了,是苏培盛亲自带了人过来接的。”
花钰见着她此时的脸色,也是不敢再胡乱说着,只说了这么一句后,便垂下头站着一旁。
嬷嬷见着福晋脸色不好看,心里着实有些着急,顿了顿才开口劝着道:“福晋别伤心,四阿哥毕竟是在福晋膝下长到这么大,如今骤然被送回钮祜禄氏身边,自然是不习惯的。”
在福晋这里是嫡出,如今被送回去却成了庶出,身份上更是一落千丈
。
也不知日后长大了,会不会埋怨钮祜禄氏这个生母。
“钮祜禄氏毕竟是四阿哥的生母,如今四阿哥回了她那,只怕是要高兴坏了。”福晋对于四阿哥心里没有半点。
“生母又能如何,四阿哥自从出生后便一直养在福晋膝下,心里自然只认福晋一人为生母。”福晋心里对着四阿哥没有半点母子之情,有的也只是利用,如今不想让他离开自己这里,也只是为着自己日后的地位不收到损害。
毕竟争斗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才从旁人处争抢来了一个阿哥,眼下才多久的功夫,就要把他给重新送回去,到底是有些不甘心。
“如今最要紧的还是四爷那,若是哄着四爷重新高兴起来,四阿哥未必就不能在回来。”嬷嬷神色有些忧虑的看着她,福晋眼下这样的处境,就算是嬷嬷瞧着,心里也是满是忧虑。
“左右四爷是早就已经厌恶了我,如今这样的事情早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只是最可恨的还是年氏与那个府医。”福晋说着这俩人时,眼中不自觉的划过一抹怨恨。
“福晋莫要如此说,福晋始终是嫡福晋,是四爷八抬大轿明媒正娶进来的,名字入了皇家玉牒,况且福晋身后还有德妃娘娘,就算四爷心里有什么旁的想法也是无用的。”
皇室之中,倒也还从未有过和离与休书,如今她已经进了门,就算四爷再怎么不喜欢,也是不能如何的。
“府医那既然他敢反水,
咱们也就不必再留什么情面了。”福晋垂着眼睛,眼中满是怨恨。
原本她以为自己把府医一家人都掌握在手里,他是万万不敢背叛了自己,只是没想到,这么轻易的就背叛了自己。
“府医那头……”嬷嬷有些犹豫,一边说着一边抬头看了福晋一眼,在她狠厉的眼色下,才又继续说道:“底下人来禀报,说是……说是府医家人,已经被不知道是什么人给劫走了。”
“劫走了?”福晋有些诧异,随即脸色立马阴沉下来,手指死死攥成拳。
“福晋息怒,就算生气也要爱惜着自己身子一些。”嬷嬷依仗着自己伺候着福晋的情分,与福晋到底是比旁人亲厚一些,眼下见着她发怒,也是没有那些个小丫头,心里的害怕。
见着她死死攥着的手掌,心里有些心疼,连忙上前两步,抓着她手,松开了手指,见着原本娇嫩的掌心,眼下赫然留下几个指甲印,此时正往外流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