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怀着身孕本就辛苦,就算是娇气一些也是应当的。
若她们为难着你,你尽管与爷说便是,总归不会叫她们占了便宜去。”
四爷的一颗心始终是向着她的,眼下才听着这话,便忙不迭的出声维护着。
“奴才知晓爷心里有奴才,向着奴才。
可奴才也不愿让爷为着奴才的事费心思,与后院其余姐妹闹得不痛快。”
既然四爷满心为着她着想,她自然也就要同样为着他着想,不愿让他为着自己的事为难。
如今她不过是个小小的侍妾格格,就算四爷为着她出头了又能如何,对着后院那些个其余侍妾格格,总不能直接都打了板子来给自己消气。
就算四爷同意,怕是宫里头的皇上德妃也不会同意,况且为着年清婉一人得罪了前朝后宫所有人,四爷也不是会做出那样事的人。
年清婉心里知晓,如今四爷说着这些话,一来是想要讨着自己高兴,二来对于那些侍妾也不过是训斥一顿罢了。
“格格之前瞧着精神还极好,瞧着福晋送过来的东西时,还满脸高兴的。
单单白玉姐姐过来陪着格格说了一会儿的话后,就身子有些不适起来。”
秋怜见着白玉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心里有些不痛快,趁着这次的事情,也是私心的想要让四爷处罚她一番,也好叫她收收自己的脾气。
“秋怜!不可胡说。”年清婉收起脸上的笑容,眼神撇过去瞪了她一眼,训斥着。
“你自己不说,竟还
不许秋怜说。”四爷微微拢着眉头,知道她这是为着自己着想,只是越是这样,四爷心里就越是想要对她好。
“并非是奴才不想说,只是奴才不愿让爷为着奴才的事费心劳神罢了。
爷因着前朝的事,已经是劳心劳力,若是在回了府里,还叫这些后院的事不顺心,岂不就是奴才的罪过。”
“爷知晓你通情达理,只是有些时候也不必尽数忍下来,总归你身后还有爷做你的依仗,支撑着你。”四爷听着她这番话,在微微叹了一口气后,连着说出来的话也跟着微微松动下来。
“忍一时风平浪静,奴才倒也不是为着自己忍,而是为着爷忍,奴婢不愿瞧着爷为难。”年清婉垂着眼眸,神色带着些许委屈的模样看着他,四爷被看的没了脾气,又是好言好语的劝了几句。
“爷记着,库里还有一株南海的珊瑚。
最近年氏精神不好,想必是那肚子里的孩子所弄,正巧珊瑚又是安胎圣物,一会儿你就派人给送过去。”
四爷回了前院时,坐在椅子上说着。
“库里倒是有几珠珊瑚,形态娇俏,颜色也鲜艳。
若是摆在桌子上,让人赏玩也是不错的。”苏培盛听着这话,跟着一同附和着说着。
库里的几珠南海珊瑚,有的是宫里头赏赐下来的,还有门下奴才进贡上来的,若说最大最尊贵的那株还是要属别国进贡上来的那株,高约有一尺,颜色鲜艳,价值万金。
“小的便也就罢了,总归不
是什么稀奇的玩应。
若是日后喜欢,在送过去也就是了。
只是库里那株大的,瞧着倒也还不错,颜色也鲜艳,摆在内室,闲来无事的时候还能用来把玩一番。”
那株大的珊瑚,是别国进贡上来的贡品,康熙爷瞧着好看,因着四爷又有功,这才让人赏赐了下来。
只是一直放在库里,倒也不曾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