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自然是不高兴的。”不等秋夏说话,秋怜立马开口说着。
“福晋虽说之前也是不愿抚养着大格格,可大格格到底是被四爷送到了她房里养着,不管她愿不愿意,这件事已经成了不可改变的事实。”年清婉一边抬头瞧着俩人,一边开口轻声说着。
年清婉说完这番话后,只是似笑非笑的扫视了一眼几人,便不肯在继续说下去。
到底是福晋,不管得不得宠,手里还握着府上的中馈一事,就算是年清婉也不敢私自得罪顶撞了去。
四爷把之前年希尧送过来的银票,用着自己的名头捐了出去,一时之间引得其余皇子贝勒心里更加怨恨不满起来。
九爷福晋兄长是经商,手里最不缺的便是银钱,且又一直支持着九爷。
而九爷,又与八爷交好,事事以八爷马首是瞻。
连带着八爷府九爷也是没少送过去银子,如今遇见这样的事,原本是想着随着众人只捐赠些许糊弄过去也就罢了。
毕竟法子是太子爷想出来的,就算募捐不上来于她们这些个人也是没什么关系的,太子爷在康熙爷那的印象可就要一落千丈了。
毕竟若是想要坐上那个位置,总得有些过人的本事不是,若是太子爷一直这么优柔寡断,想来最终也是要与哪个位置无缘的。
不过这件事,八爷一党倒也是喜闻乐见的。
只可惜事与愿违,最终见着四爷又拿出那些个银票来,九爷不愿让八爷落了下乘,便又使
了些银子,借着八爷的名声捐赠出去。
原本是想着要超过四爷,免得叫他处处压一头,只是没想到虽是压过了四爷却也同样压过了太子爷。
太子爷明面上虽是没说什么,可心里对着八爷和九爷几人却也是彻彻底底的记恨上了。
太子爷不同于他们几个皇子贝勒,后头都有福晋母家支持,大把大把的送着银票进来。
太子爷在东宫之中,瞧着自己想出的这个办法,明显是没有什么效果,心里也只能是干着急。
一双眼睛也时刻盯着前头朝中的动静,见着康熙爷这两日安静的不寻常,本就有些忐忑的心眼下越发的有些不安了。
关在房里闷了足足两日功夫,这才听了侍妾的意见,让人请了朝中大臣进东宫与他一同商议着。
四爷听着从宫里头穿出来的消息,心里虽是觉着有些不妥,可太子爷的事也并非是他所能够左右的了的。
纸终究包不住火,况且太子爷还丝毫没有背着人的意思,消息能穿到宫外四爷耳中,自然能传进康熙爷耳中。
御书房之中,康熙爷脸色阴沉着,地上一片狼藉,瞧着花纹应当是上好的景泰窑烧出来的茶盏,只可惜眼下早已经被摔成了一地的碎片。
汪常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站在一旁,看着康熙爷的脸色,越发不敢胡乱说着。
“太子爷这是心急了。
自古以来就最是忌讳前朝后宫串通沆瀣一气,太子爷作为太子如今敢公然拉着朝中大臣在东
宫议事,这是置朕于何地?”
康熙爷虽然正值壮年,可身子骨却是一年不如一年,特别是早年亲自征战沙场若落下的一些病根,眼下也是都一股脑儿的找上来,越是这样康熙爷越是厌恶起自己那些各个健壮的儿子们。
瞧着太子爷连着这些时日都等不及,眼下就急忙拉着朝中大臣议事,莫怕不是心里早就已经在盼着他死了。
汪常听着这话,脑袋上也是直冒着冷汗,最近这段时日许是前朝压力大增,康熙爷的身子骨又有些撑不住,脾气上更是日益大增。
“万岁爷息怒,想来太子爷也只是担忧万岁爷的身子,这才寻了人过去一同商议办法罢了。”汪常被吓得直接扑棱一下跪在了地上,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的冷汗,此时她却是没有半点想要擦下去的意思。
“朕瞧着他倒也未必是这么想的。”康熙爷冷哼了一声,随即把身子又往后靠了过去,闭着眼睛不在说话。
汪常见状,也不敢在继续说话,更不敢替太子爷说话,只能佯装什么都没听见的模样,垂着头会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