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说了又能如何,她有没有什么证据,咱们也不过是出去散散步消消食罢了。”年清婉对于这件事还真不放在心上,吉桃说与不说于她来说都没有什么分别。
“格格说的是,只是奴婢心里始终有些担忧。”秋夏抬头看着她时,眼底隐隐存着些许不安神色,眼下李氏那头于这里这边已经是彻底闹僵了,且又一直寻着机会来欺辱着年清婉,如今现成的把柄不用白不用。
“没什么好担忧的,就算李侧福晋在只手遮天,也不能空口白牙的把黑说成白,把白说成红。”
年清婉心里是一点都不觉着有什么可只得担忧的,眼下说着这些话也不仅仅是为着安抚着她,更多的是她心里也确实是这么想着。
秋夏听了她这番话后,原本还存着些许担忧的心思,也逐渐安稳了下来。
“格格怎么去了这么久,路上没有遇见什么事吧?”秋怜在屋子里急得一副团团转的模样,盼星星盼月亮的好不容易把俩人盼了回来,连忙快步走上前,顺手接过秋夏递过来的年清婉的斗篷挂在一旁,便有些忍不住的开口问着。
“去的时候倒也没什么,我与格格二人尽是挑着偏僻的小路走着,只是回来时……在院子里反倒是碰见了李侧福晋身边的吉桃,也不知她有没有生出什么怀疑。”
秋夏平日里心思也算是缜密,只是今个儿倒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算年清婉说的那么详细,心里
还是始终有些担忧,连她自己都有些烦自己现下这个模样,只是不管怎么样,心里的担忧始终落不下去,好一会儿才勉强压制下去,不至于影响着自己的心情,继续说道:“旁的倒也罢了,只是钮祜禄格格也太过不知好歹了一些。
咱们格格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过去给她送伤药,她不仅不领情,反倒是还指责咱们格格与福晋是一伙的。”
秋怜的脾气性子向来横冲直撞,没有秋夏半点的沉稳,如今见着秋夏都气成了这副摸样,可想而知秋怜听了这番话后又被气成了什么模样。
“左右不过是两句闲话罢了,怎么就把你们两个都气成了这么一副模样。”年清婉看着俩人,知晓她们二人现下所说得都是替自己鸣不平,始终是担忧着自己罢了,倒也没有半点不悦亦或者厌烦,瞧着俩人被气得有些发青的小脸,反而抑制不住的直接笑出来。
在看见秋夏和秋怜二人瞪过来的不满视线后,心里仍旧觉着好笑,只是到底不敢再像方才那般肆无忌惮,不得不收敛了些许笑容,带着些许讨好的模样说着:“好好好,我不说便是了,只是咱们只是出于好心送药,至于她能不能接受自然就不在咱们应当考虑的范围之中了。”
年清婉现下算是知晓了,若是能不得罪人就尽量不得罪人,若反而能拉拢一个人在自己这边,那也就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话虽是如此,可奴婢总是
觉着心里有些不舒坦。
格格如此掏心掏肺的对她,她不仅不领情,反倒是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秋夏嘟着嘴又轻声嘟囔了一句,见着年清婉脸上的笑意落了下去,也不敢在继续说着,只能连忙转移着话题道:“格格一路回来,怕是早就冷透了,快些烤烤火。”
别看年清婉平日里的性子温温和和的,可若是触了她的逆鳞,亦或者惹得她不高兴,只怕那个人是要倒霉了。
正是因着深知她的性子缘故,秋夏这才在见着她刚刚变了脸色,就忙不迭的改了话说起旁的事来。
“这个时辰了,你们也早些下去歇息着吧!”年清婉烤了一会火后,才起身说着。
秋夏和秋怜二人也想着让她多多休息,倒也没反驳,直接出声应了下来,因着怕她冷了,火盆子倒是越发往床边挪了挪,虽说烧着的是上好的银碳,可若是离得近了难免会有些许的烟,秋夏生怕呛着了她,倒也不敢挪的急着她太近。
“快别忙过了,赶紧下去歇息着吧!
屋子里两个炭盆子呢!倒也冷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