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息怒,福晋息怒,奴婢也不知四阿哥为何会这样,且每次钮钴禄格格过来瞧着四阿哥时,奴婢们不敢离开半步,从未瞧见过钮钴禄格格对四阿哥有任何的伤害举动。”
两个嬷嬷不清楚府里的局势,只是越是如此说着,殊不知越是叫福晋心里恼怒。
“不过是一个府中的侍妾罢了,你们二人竟然敢如此大胆,竟让她接触嫡子。”福晋盛怒之下恨不得让人直接把这两个婆子拖出去杖毙了,才能略微消解自己心头的怨气。
“福晋息怒……,奴婢……奴婢也是一时受了钮钴禄格格的哄骗。”
两个嬷嬷不过是让钮钴禄氏看了四阿哥,说到底也没犯下什么滔天的过错出来,若是寻常的奴才处置也就处置了,偏偏这两人又是四爷指过来的,就算福晋心里生着怨气,一时之间也不敢私自动了这俩人。
犹豫了一会儿后,才开口说道:“把这两个老刁奴拖下去,关在柴房里,只等着四爷回来在发落。”
“福晋饶命,福晋饶命啊!”
两个嬷嬷被拖出去时,嘴上仍旧不住的喊着,替自己辩解着,奈何福晋连看都不想在看她一眼,任凭着她俩怎么喊着叫着,心里都没有半点触动。
只等着把人拉出去后,才觉着耳边清净下来,连着一直紧紧蹙着的眉头眼下也略微舒缓了些许,不等花钰松一口气,便又听着她吩咐道:“钮祜禄氏意图谋害嫡子,特罚十个板子,叫后
院里所有的女眷都过去瞧着,如此也算是让她好好长长记性。”
对于钮祜禄氏,福晋心里一直像是系着一个疙瘩一般,解也解不开放也放不下。
眼下趁着这个机会,也算是好好的替自己出了口恶气。
“是,奴婢这就去。”花钰可不敢在这个时候触着福晋的眉头,左右不过是一个不得宠的侍妾罢了,就算四爷在府上时,福晋也是照常责罚着她,况且眼下四爷还不在。
众人在依着福晋的话都去了正院内,身上披着斗篷顶着寒风站在院子里,而钮祜禄氏则被两个婆子压着趴在长条凳子上。
木头制成的板子,一下一下打在身上,发出噗嗤的钝声,瞧着各个都是板子落在人身上打着,可打下来的手法也是颇有讲究,钮祜禄氏虽说作为四阿哥的生母已经让福晋打从心底里开始厌恶起来,可四爷也承认四阿哥是福晋所出,眼下打着一个不受宠的侍妾,福晋也就没有必要在耍着心眼玩着手段。
若是当真把人弄死了,等着四爷回来,福晋面上也是不好看。
况且一个堂堂侍妾,眼下被人按在院子里众目睽睽之下打着板子,已经算是极尽的羞辱。
若是心气小一些的人,只怕要撑不过去。
宋氏原本规规矩矩的站在高氏身旁,在瞥见年清婉后,不动声色的挪了过来,凑近她耳旁,压低声音的说着:“妹妹脸色怎么还是这么差,找府医过来瞧过了吗?”
“不过是
前些日子冷着了,身子骨一直没好全,倒也不打紧。”年清婉抬头看着她,回了个浅笑,淡声解释着。
从前年清婉身子骨虽说也不好,也也从未这样差过,眼下瞧着人脸色白里透着青,瞧着就是一副久病不愈的模样,连着之前好不容易才养胖些许的脸颊,也跟着这次又都瘦下去了。
宋氏瞧着她这幅模样,也能打从心底里唏嘘,若是真称不当四爷回来便香消玉殒,日后府里还说不定要有怎样的血雨腥风。
“宋姐姐最近这段日子可还好吗?”
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钮祜禄氏后背就已经沁出一片的血水,映在皑皑白雪之下,越发红的刺目。
年清婉只能借着与宋氏说话的功夫,转移注意力,尽量不让自己瞧着那头的惨淡模样。
“倒也说不上什么好与不好,不过是对付着过罢了。”
“府里的那人,哪个不是如此,姐姐也莫要想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