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眼皮子只觉着突突的跳。”一早,年清婉起身坐在铜镜前被人伺候着熟悉时,只觉着有些心慌,莫名觉着要发生什么。
“格格别多想了,今个儿颁金节,四爷带着福晋和侧福晋还有阿哥格格进了宫,怕是要等着晚上才能回来了。”
秋怜只当她是多想了,倒也并没有在意,勾着嘴角一副浅笑的说着。
“今个儿倒也不用着急。”
晚上在云意阁摆了几桌子,离着年清婉住着的地方倒也不算远,况且也只有她们几个侍妾格格过去,也是不用守着什么规矩,谁也没比谁高贵到哪里去。
“格格今个儿可是要多吃一些,不然晚上吃宴回来,又要饿着肚子了。”秋夏此时端着早膳进来,一副打趣的模样说着。
“宴会哪里能吃饱,都守着规矩怕是等回去了,各个都要和饿死鬼投胎的一般。”年清婉有些好笑一边摇着头一边说着,府里的各种宴席她是深有体会,各个都要端着架子,分明就是个遭罪的地方。
“昨个儿,厨房那头的人还记着格格说要吃煎饺,今个儿就特意送来了两种馅料的。
粥也特意换成了甜甜的南瓜粥。”
年清婉一直得宠,厨房那头的人可不是得仔细照顾着,生怕有丁点儿的怠慢,因此就得罪了她去。
“卫燕珺呢?怎么不见着她过来用早膳?”往日里,卫燕珺都是早早地过来等着,眼下见着人一直没过来,还有些不习惯。
“卫
小姐那头说是身子有些不舒坦,就不过来用早膳了。”
“格格管她做什么,如今她与福晋走动的近,自然不会饿着自己。
如今不来格格这里,指不定就是去了福晋那。”秋怜绷着脸,半点不待见卫燕珺。
年清婉对着她倒也不上心,如今问着也只是出于情分,在得了话后,自然就不去管着她,用过早膳后又和衣睡了一会儿。
下午瞧着时辰差不多了,秋夏这才轻手轻脚进来,撩起床幔轻声叫了两句。
见着人醒了,才取了外衣伺候着起床梳洗装扮,今日虽说是颁金节可同样也是四阿哥满月的日子,若是庶出也就罢了,可眼下却是嫡出,总不好办的太过寒酸了。
福晋特意让乳母嬷嬷抱着四阿哥跟着一同入宫,满月宴是在德妃宫里操办下来的,此举也算是给福晋增脸不少。
因着带着孩子倒也不好呆的太晚,赶着太阳要落山几人做着马车才出了宫。
“三阿哥和四阿哥年岁还小,经不住折腾。
今个儿回去,就让乳母嬷嬷哄着睡下,无需在过去了。”四爷下了马车,嘱咐了这么一句,才背着手离开。
李氏在福晋身后下来,只来得及瞧见四爷的背影,心里有些不甘,只是又不好表露出来,只能冲着福晋略略行了一礼,直接带着人离开。
“就算生了三阿哥和大格格又如何?不得四爷的心,就算是生十个八个的阿哥也是无用。”福晋盯着李氏离开的背
影瞧了好一会儿功夫,眼见着人都要走没影了,这才收回视线,勾着嘴角一副高兴的模样。
“可不是,从前旁人没有子嗣,独独李氏她一人生育了阿哥和格格,四爷总归是待着上心几分。
眼下后院里进了些许年轻貌美的格格,福晋膝下又得了嫡子,李侧福晋自然是不得眼了。”嬷嬷心里也觉着痛快,今日四爷虽说带着李氏和几个孩子一同跟着进了宫跪拜请安,可一路上却半句话都不曾与她说过。
“这还只不过是个开头罢了,待四阿哥在大一些,总归是要住在前院跟着四爷的。”只有让四阿哥得四爷的喜爱,福晋日后的日子才算是有了依仗。
“起风了,老奴扶着福晋回去更衣,一会儿还要去云意阁,别误了时辰惹得四爷不快。”
“卫燕珺那头如何了?”提起云意阁,福晋倒是想起今个儿晚上的事,到底是筹谋了这么久的功夫,怎么福晋自然不愿瞧着所有心血全部付诸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