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等,偏要让我家格格饿着肚子等着,你家格格胃口好只管省下你们的给你家格格吃便是了,何苦要去抢我们格格的东西,还有没有天理了,也不怕我去禀了福晋和四爷去。”
玲儿一边说着,一边试图去抢夺柏冬手上拎着的饭盒,只是试了几次别说抢了,就是连着仍都没碰着一下。
心里逐渐有些暴躁起来,狠狠瞪了她一眼。
“我家格格身子向来是不好,福晋更是发话要让后院里的奴才仔细伺候着,如今不过是借着你家格格的一点东西罢了,也就值得你如此大嚷大叫,果真是什么样的主子教育什么样的奴才。”柏冬又是嘲讽了几句,才想着要离开。
胳膊却被玲儿死死拽着,一时之间反倒是挣脱不开。
“干什么呢!如此吵闹成何体统。”花钰这时走进来,厉声呵斥着几人。
玲儿瞧着花钰,心里的委屈有些忍不住,立即哭诉起来。
“行了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不过是些膳食罢了,既然耿格格身子不好又禁不住饿,这些东西就让柏冬先拿回去,至于你的就让厨房在单独做一份也就是了。”
现下耿氏是福晋那头的人,花钰又怎会帮衬玲儿。
玲儿心里虽然还有些不服气,可对着花钰,福晋身边的一等大丫头,到底不敢再说,只能憋屈的应下来。
“奴婢多谢花钰姐姐。”柏冬笑的合不拢嘴朝着花钰福了福身,这才一手提着一个盒子离开。
“还请几位大哥在帮我家格格做一份膳食。”花钰离开后,玲儿才凑过去,语气里明显带着些许讨好的意思说着。
“去去去,一边呆着去,没看见我们正忙着呢吗?”其中一个年纪稍大一些的大厨师,一边摆手赶着玲儿一边有些不耐烦的呵斥也她。
随后把才做好的饭菜装在盒子里,又细心的单独装上四碟子点心,一同让人给送了过去。
年清婉这边才吃过饭就听着,秋怜从外头打听回来的消息,得知柏冬好生为难了玲儿一番后,只是笑笑并不说话。
左右那两头不论是谁遭了殃于她来说都是好事一桩,既然这样,自己也就只管听曲看戏也就是了,不必在非要进去插一脚,免得惹了人不快可就不好了。
“说来也奇怪,今个儿奴婢出去时,才听着李侧福晋这次所得的几匹布,成色也是一言难尽。
依着她现下的性子,丁儿点没闹出来,可是不容易。”
秋夏对于这件事并没有多想,况且李侧福晋从前还被高氏压制着的时候,就性子软弱一直不敢与谁硬碰硬,现下福晋重新得了权,她也只以为李氏这是老毛病犯了,才不敢大声嚷嚷出来。
“我觉着倒是不一定,瞧着李侧福晋的劲头,如今可不是一个能乖乖吃亏的模样。
既然她不把事情捅出来,必然是在什么地方憋坏等着福晋呢!”年清婉勾着嘴角,她可不信开了荤犯了戒的僧人能重守清规戒律。
“这件
事也与我们无关,我们只管过着自己的日子就是了。”
不多时,四爷也过来了,年清婉见着他仍旧穿着那身单薄的衣裳,忍不住劝着:“现下外头天冷了,爷怎么也不知在加上一件厚衣裳,若是着了风寒可如何是好。”
在这样医术落后的古代,只一场风寒也是能够随意夺走人性命的。
年清婉虽然知道四爷福泽深厚,不会就这么轻易挂了,可还是忍不住出声劝着。
四爷对于年清婉明显有些僭越的话,不仅没有丝毫想要生气的意思,反而心里隐隐有些开心高兴。
牵着她手,满脸真诚的盯着她双眼说着:“倒也没觉着冷,反倒是你身子弱,天冷了记着添衣裳,莫要偷懒不穿。”
若是只瞧着现下,倒是让人觉着不过是一对寻常恩爱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