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清婉也只是嘴头上劝劝,眼瞧着四爷动怒,她自是不愿为着一个别人去触四爷的眉头,若因此累的自己也一同受罚,岂不是冤枉死了。
苏培盛领了话,应一声才弓着身子退出去。
年清婉站在一旁,却生生的看着四爷脸色,似是有些不敢上前一般。
“过来,你怕什么?”四爷见着她这幅模样只觉着有些好笑,缓和了一些脸色,朝着她招手。
“奴才怎么觉着,爷叫奴才和叫一只小狗似的。”年清婉面上有些别扭,磨磨蹭蹭的过去,嘴里还不忘的抱怨着。
四爷嫌她动作慢,直接伸手把人拽到自己怀里,伸着手指一边戳着她额头一边略带宠溺的说着:“你若是个小狗,也必定是那个最尊贵最得宠的那只。”
这边俩人才刚刚说了一会儿的话,那头苏培盛又重新进来。
盯着四爷有些恼怒的目光,心里也是直觉着有些憋屈。
“乌拉那拉格格不听劝,执意跪在地上,只是身子虚弱才刚刚晕倒,福晋想让爷过去瞧瞧。”
苏培盛心里着实捏了把汗,谁也没试过在这个时候,几次三番的过来打扰。
“晕倒了就过去找府医瞧,爷又不是大夫,过去了她就能好了不成?
若是事事都要爷过问操持,爷瞧着她那个福晋也趁早让给贤良之人。”
四爷这次是真动了怒气,一是为了钮祜禄氏不顾规矩,二也是为着福晋,只这么一点小事自己打发了也就罢了,却屡
屡作为借口过来寻着自己。
瞧着今日的架势,像是不把四爷拉过去誓不罢休一般,年清婉也没那个心思去和她们周旋,只接开口劝着:“许是福晋有着旁的事不便直说出来,这才派人过来寻着爷。”
四爷本也是想要过去瞧瞧的,只是心里有些恼恨福晋这么不明事理,恰巧年清婉又这么劝了一番,四爷也就直接顺坡下驴的站起身扔下一句让她早些歇息的话,就抬腿往出走去。
四爷才到威邈阁,就见着院子里一片混乱,钮祜禄氏还躺在地上,旁边围着几个奴才,而福晋由着嬷嬷扶着站在不远处,见着四爷果真过来了,连忙走上前行礼。
“你作为堂堂福晋,莫不是连着这点子事都处理不好不成?”四爷阴沉着脸色,这次过来本就心里存着一些怒气,眼下又瞧着这么一出闹剧,自然心里有些不痛快。
福晋听着这样训斥的话,立马改深蹲为跪着,满是委屈的说着:“四爷息怒,实在是妾身无用,没能安抚钮钴禄格格。”
四爷冷着脸,并没有叫福晋起身,转过身看着钮祜禄氏吩咐:“把钮祜禄氏送回去。”
在人拉着扶起来时,钮祜禄氏正巧赶着这个时候清醒过来,一把推开拽着自己的两个奴才,重新跪在地上朝着四爷哀求着:“四爷,还求四爷可怜奴才,让奴才瞧一眼四阿哥。”
“钮祜禄氏你别无理取闹。”四爷拧着眉,厉声呵斥。
平日,后院
里的那些个侍妾哪个敢和他这样说话,更别提这么忤逆着他了。
“还求四爷可怜可怜奴才,可怜奴才初为人母的一番心思,就让奴婢瞧一眼四阿哥。”
钮祜禄氏依依不饶的模样彻底惹怒了四爷,原本还对她才刚刚生下孩子就被抱给福晋养着,心里于她多少是有些歉疚的,可随着钮钴禄氏这么一闹和咄咄逼人的姿态,彻底把四爷心里的这点微不足道的歉疚彻底消磨殆尽。
“福晋所生的孩子与你又有何干系?若是你在在这里继续疯言疯语下去,休怪爷不客气。”四爷瞧着她时,眼中满是怒色,又是狠狠瞪了她一眼。
福晋听着这样的话,一颗心才彻底安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