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以往爷瞧着你最是知书达理,后宅里上上下下的庶务也搭理的井井有条。
如今若是身子不好,对后院事物心有余力不足,爷自不会勉强你,你只管安心养着自己的身子就是。”
原本之前在庄子上时,福晋就趁着四爷不在的功夫,想着要先斩后奏,他虽是生气,可为着一个侍妾,到底不能拿嫡福晋如何。
也只是夺了她管家之权,又冷了她一段时日罢了。
本以为这次,重新给了她管家权,会让她有所长记性,却不想竟更加变本加厉。
对于自己宠着的人,这般昭然若揭的算计,四爷心里如何能不恼恨。
更恨不得,现下立马处置了她,才能略微消解一些自己的心头恨。
“爷息怒。妾身也实在是被人蒙蔽了,这才累的年妹妹显些遭受不白之冤。
妾身不敢替自己辩解开脱,可妾身想来待年妹妹如同自己嫡亲的妹妹一般,绝不会有意污蔑妹妹。”
福晋生怕才到手的管家之权再次不翼而飞,只能连忙跟着四爷求情。
耿氏被放了出来,坐在年清婉下手位置,虽然因着之前的事心里对福晋也有些不满,可相比之下她还是不愿见着年清婉占了上风,随即开口说道:“福晋往日里最心疼年格格了,想来必不会有意诬陷年格格,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
年格格不如劝劝四爷,免得让府里上下的人都说年格格不知恩图报。”
这番话明面上是在劝解着她,
可实际上字字句句不过都是在拿着福晋的身份在欺压她罢了,一副她今日不替福晋求情让四爷饶了她的话,那她就是个十足十的忘恩负义之人。
若是细说起来,福晋还真从未优待过她,亦或者帮衬过什么。
不过都是在挑拨各个侍妾之间的关系,以此好坐收渔翁之利。
年清婉听着这番话也不恼,抬眸扫视了一圈屋子里坐着的人,见着除了李氏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盯着自己,其余侍妾格格皆是垂下眼眸,一副不敢多话的模样。
顿了顿,这才不急不忙的开口说着:“耿格格未免也太看的起我了,我与耿格格不过都是格格身份罢了,如何就叫耿格格以为我能说动四爷改了心意。
况且,四爷与福晋二人之间的事,又怎会是我一个小小侍妾能够插嘴的,耿格格莫不是忘了尊卑之分不成。”
年清婉说着这番话时,脸上始终带着一抹笑意盈盈的模样。
让人瞧着一副既恨得牙痒痒,又偏偏不能拿她如何的。
四爷冷着脸,只当做没听见耿氏方才那一番明显挑拨离间的话,双眼狠狠瞪着福晋,怒斥道:“回去闭门思过,若是再有下一次,就别怪也不顾念夫妻情分。”
虽说皇室之中为着颜面,没有休弃之说,可无故暴毙的福晋也是有的。
四爷这番话,已经算是足足的威胁了,福晋显然也听出了他话中含着的意思,面上一白忙不迭的应了一声,就让嬷嬷扶着手臂快
步退出去了。
自从与四爷成婚多年以来,这还是她头一次见着四爷生了这么大的气,心里不得不重新估量年清婉在四爷心里的分量,不过这也更加坚定了她想要除去年清婉的决心。
四爷打发了福晋后,又让警告了一番其余侍妾,这才遣了众人离开。
更是紧跟着年清婉身后走出来,一边快走两步追了上去,一边开口说着:“四爷果真是护着年姐姐。”
年清婉听到声音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追过来的耿氏,嘴角略微向上扬着说道:“耿格格说笑了,不过是四爷英明还了我清白罢了。”
“年姐姐何必如此谦虚,四爷待年姐姐如何,咱们府里上上下下的所有人心里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