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查过了吗?”四爷心里有些别扭,脸色越发阴沉。
“已经仔细查过了,确实是怀有两个月的身孕了,只是月份还小,还需要仔细养着。”
之前府里才失了一个孩子,现下乌拉那拉氏怀有身孕,赵禄只觉着自己捡了个好差事,赶忙笑呵呵的进去禀着。
赵禄预想着的赏赐并没有给,心里隐隐有些诧异,抬头小心的看了四爷一眼,在见着他脸色阴沉的模样,吓得他立马垂下头,心里止不住的泛着嘀咕。
苏培盛在一旁冷眼瞧着,心里忍不住嗤笑,这次拍马屁可是拍到马腿上了。
“让福晋自己看着办就是了,他是府里福晋,若是事事都要过问爷,还做什么福晋。”四爷眉头皱的都快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白日里,德妃才和她提过要请旨册封乌拉那拉氏为侧福晋,之前她一直没有孩子倒也还好说,毕竟就算德妃在如何喜欢她,也总得按着规矩来不是。
只是,现下她突然有了身孕,反倒是叫他不好办了。
“都出去吧!”四爷背过身,只觉着心里被堵满了怒气。
苏培盛跟在赵禄身后不紧不慢的走出去,嘴角微扬,显然一副好心情的说着:“别以为什么事都是好事,上赶着过去,就算巴结也要看清楚了形式在去巴结,免得没巴结着还惹了一身腥。”
“苏公公说的是,小的愚笨,日后还盼着苏公公能指点一二。”别看赵禄只比苏培盛低了一级,就算心里有多不愿意,
可在他跟前还是得毕恭毕敬的。
苏培盛是四爷跟前谨慎伺候的人,且又是自幼伺候着他长大的,其中的情分哪里能是旁人能比的。
赵禄面上看着是对苏培盛无不恭敬,可心里只觉着他不过是命好,提前跟在四爷身边伺候罢了。
苏培盛见他的神色,也不多劝着,人只有在自己实实在在的跌了跟头才会回头,现下他就算是在多说什么,在赵禄心里,也只会觉着是他在嘲讽自己,又多费口舌何必呢!
花钰才走进威邈阁,福晋便忍不住开口问着:“四爷怎么说了?”
“四爷只说后院里福晋做主,只让福晋自己看着办就是。”
花钰垂着眼眸,经过她这么一说硬生生的把四爷气话说成了,是对福晋的信任和尊重。
福晋听了,眼睛弯了弯,随即又阴沉下去,显然是想起现下的处境,手指收拢死死攥着,半晌吐出一口气说着:“钮祜禄氏肚子里的孩子,还没瓜熟落地,后院里的女人,就扎堆似的有身孕,这不是存了心的和我作对。”
“老奴早就瞧着她不是个安分的主。
眼下瞧着福晋才刚刚失了意,就迫不及待的爬墙上四爷的床,做出这等不顾脸面的事,”嬷嬷满心疼惜的看着她,心里对乌拉那拉氏更加恨得牙痒痒。
“安不安分现下肚子里已经有了一块肉,她自是能够挺直了腰板的。”福晋垂下眼眸,神情淡淡的。
“有了又能如何,等十个月才能瓜熟蒂落。
怀了身
孕的女人最是娇贵了,谁能保证期间一定会平安无事。”
嬷嬷见福晋并不接自己的话,定了定神又继续说着:“一如年氏那么得四爷的宠爱,不也还是没能保下自己的孩子。
乌拉那拉格格,用着那样的手段才有了这个孩子,哪里会得四爷的眼。”
正在嬷嬷尽力游说福晋时,花钰也适时插嘴说着:“可不是,奴婢过去时,四爷听闻她怀有身孕,连着东西都不曾赏赐一件,也没有问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可见她连着那肚子一并惹恼了四爷。”
“那就好好伺候着,一日三餐让厨房尽挑着滋补有营养的东西送过去。
若是让我知晓谁怠慢了她,定不轻饶了去。”
福晋心里早已经有了盘算,方才麻烦为难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