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前院福晋那派人过来,问爷今日过去用膳吗?”
苏培盛推门进来,正好瞧见四爷手上摆弄着一块儿赤金打造上面镶嵌着各色宝石的长命锁,身边摆着各种款式的小孩衣裳。
只看了一眼,就急忙收回视线。
四爷看的有些好笑,朝着苏培盛招了招手,在他走的近了一些,才扬着手上的长命锁看着他问道:“你眼光最是毒,瞧瞧这长命锁怎么样?”
“若是给小阿哥戴倒也无妨,可若是给小格格戴,倒是缺少了一些秀气和精致。”
四爷手上拿着的那块儿长命锁,远远瞧着倒也华丽异常,可若是离得近了仔细瞧,却也就那么一回事了。
苏培盛目光又往着他身旁瞧了瞧,颇有一股子拍马屁的模样说着:“奴才瞧着这些衣裳,三阿哥穿着倒也正好,主子的眼光极好。”
“也还不知道是小阿哥还是小格格呢!”四爷小声嘀咕了一句,随后也觉着自己这幅模样有些傻里傻气的,摇头失笑。
手上也不在把玩着那块儿长命锁,直接递给苏培盛连同那些小衣裳小鞋子小帽子的,一并都让他给年清婉送过去。
“年格格现下才不过月余的月份,离着生产还有好大一截,主子现下就上了心。
准备着这些小物件,可见是当真喜欢年格格这胎。”
苏培盛也是看着他高兴,仗着胆子打趣了几句。
“你啊你,还不快些送过去,若是耽搁了时间拿你是问。”
“老奴
这就过去。”
年府,年夫人手上攥着秋怜送过去的红玛瑙手串,半晌才缓过神,让人去请府医过来。
京城内外凡事有些钱财的,都会请一个府医在眼里家里,以此用来给府里后院女眷看诊,如此也可以免了后院女子的声誉受损之事。
得知红玛瑙手串被麝香浸泡过,年夫人狠狠拍了下桌子,满脸怒气的说着:“她们竟敢如此谋害我女儿。”
恰巧此时,年羹尧回来,虽然不知晓事情的经过,但听着方才年夫人的那句话,足以生出护短。
脚下步子迈的越发大,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年夫人身旁,满脸肃然之色说着:“是谁欺负了妹妹?莫不是以为我们年府好欺负的不成?”
“这件事你别参合。”年夫人还不是一个拎不清的人,年清婉在府里也不过是一个侍妾格格,说到底还是身份太低罢了。
而女人之间的事,左不过是后院里的争风吃醋罢了,最是忌讳男人插手。
年羹尧现下虽是得康熙的信赖,生了大将军的职位。眼瞧着她们一家子都得宠,府里出了两位将军。
殊不知,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
这一刻的得宠,会不会是下一刻的失宠。
“母亲!妹妹自幼最得您的宠,现下难不成咱们整个府里的人都眼瞧着她受别人欺负不成?”
年羹尧有些恼怒,恨不得现下就打到四贝勒府去,他倒是要瞧瞧是谁那么大的胆子,敢如此欺负自己的妹妹,只是
在年夫人跟前又不得不收敛着一些,只觉着有些憋屈。
“我看你母亲说的对,好好的侧福晋不当,偏偏要去给人家做侍妾,现下受了委屈也好,总要叫她长长记性。”
年大人此时也正好进来,听着俩人说话,同样满脸怒气的说着。
年清婉是年府唯一的一个女儿,比着头上两位哥哥还要得宠一些,这才养成了从小娇纵的性子。
“老爷!”年夫人瞪了年羹尧一眼,起身朝着年大人走过去,拉着年大人的手臂软声软语的劝着。
另一头,年清婉只觉着最近越发的身子倦怠,原本以为摘了那串红玛瑙手镯以后,身子会好一些,却没想到只是肚子没在疼过罢了,身子上的不适,是一点没减轻。
就算找了府医过来瞧,也是没看出半点异常。
就算年清婉心里已经不信府医,可眼下没有别的办法,还是只能寻着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