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福晋那头让人过来问爷今晚是否要过去用晚饭。”
“过去吧!左右都已经这个时辰了。”四爷听着这话,撂下手里的毛笔,起身往出走着。
即便四爷对福晋没有爱意,但作为一个正妻他该给的颜面还是会给的。
每月初一十五,他仍是会过来福晋这里留宿。
“四爷。”苏培盛面上有些着急,在推门进来后,又重新弯下腰去,收敛了几分说道:“启禀四爷,高侧福晋院的文箐过来了,说是高侧福晋身子不适,想要请四爷过去瞧瞧。”
“可曾寻了府医过去瞧过没有?”不等四爷开口,福晋急忙询问着,眼角偷偷撇着四爷脸色,见他没有不悦后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不曾,高侧福晋说现下时辰已晚,不愿在折腾旁人。”
“不愿折腾旁人,却眼巴巴的过来寻四爷,这是什么……”
“爷过去瞧瞧就是了。”不等乌拉那拉氏说完,四爷已经起身堵住了她剩下的话。
在乌拉那拉氏满脸震惊之下,只扔下一句:“福晋早些休息吧!”便带着苏培盛离开。
乌拉那拉氏在人走远后,才把桌上摆着的一众吃食尽数扫落在地,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手指死死攥着拳头,一寸长的指甲深陷进掌心柔嫩的肉里也毫无知觉一般。
“福晋何必与自己身子过不去。
若把自己身子弄坏了,岂不是随了那启子小人的愿了。”嬷嬷有些心疼的忙把她手掰开,一边给她
掌心上着药一边劝说。
“嬷嬷说的,我何尝不知,只是高氏越发不把我这个福晋放在眼里了。
四爷只得初一十五才能过来我屋里歇息,饶是这样高氏还要想尽办法让人过来请走四爷。”
“福晋只管等着高氏没了恩宠,在一一清算也不迟。”
绮绣阁。
“奴才才出去便听了一出好戏。”撩起帘子进来后,便忍不住高兴的说着。
见屋内俩人都没有应自己的话,有些委屈的噘了噘嘴,原本有心想要让他们俩急一急,眼瞧着俩人没个动静,秋夏又实在憋不住,只得凑近年清婉身旁带了几分讨好的意味说着:“方才我出去便听着高侧福晋派人把四爷从福晋屋里请走了。”
“今个儿是初一,四爷不是按理应当歇在福晋房里吗?”
“高侧福晋向来与福晋不睦,四爷又有几日功夫没过去,早就有些耐不住,这才想尽办法把四爷请了过去。”
“这样倒显得咱们没有那么打眼了。”短时间之内,高侧福晋应该腾不出手来对付自己了。
年清婉心里只觉着松了一口气,时时刻刻绷着自己,也是一件极辛苦的事。
“都过去好几日功夫了,格格的衣裳还没做出来吗?”
“奴婢一会儿便去瞧瞧,格格是不知道那个婆子刁蛮的紧,若非奴婢搬出四爷来,她还断断不肯给咱们房里做呢!”
“倒是叫你们跟着我受委屈了。”
“格格严重了,能伺候格格是奴婢们的福气
。”
听着这话,秋怜和秋夏都连忙跪下来以表忠心。
秋怜才伺候年清婉用完晚饭,眼角瞥见秋夏捧着衣服回来,连忙出声说着:“衣裳这是做出来了?快些让格格穿上瞧瞧。”
“这衣服,晚些时候再试也不妨。”秋夏捧着衣裳的手紧了紧,瞧着秋怜时,眼底隐隐带着些许祈求。
“拿过来我瞧瞧。”对于他们两个人的小动作,年清婉悉数看在眼里,自然清楚她拿回来的衣裳定是有什么问题。
“格格……不必放在心上。”秋夏一边把衣裳递出去,一边不忘出言安慰。
年清婉抖开衣裳,赫然见着上头正中央位置,似是被什么利刃划开了个口子。心里倒也没觉着有什么意外,只轻声吩咐着:“去拿针线过来吧!”
“还是奴婢来补吧!”
“不必了,就是要缝的丑一些才好。”
秋怜和秋夏都会女红,补着衣裳虽说不能如同本来的那般,但想要遮掩下去,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相反自己却不会什么女红,缝出来的东西也是丑的要命,让人能一眼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