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院子,四爷声音才响起来:“去让人瞧瞧,看年格格这里的份例是怎么回事。”
“唉!是,回头奴才就让人过去瞧瞧。”苏培盛原本还在琢磨刚才的事,现下听着四爷的话,显然是不像生气了的模样,心里不禁又对年清婉热络了几分。
年清婉虽然还没伺候过他,但好歹还是他名义上的女人,若不知晓也就罢了,如今既然知道了,也不好不管一管,总不能叫她当真冻死了。
“格格,格格。
管事公公让小李子送来了一些上好的银碳过来,咱们总算能用上一段日子了。”
一早,秋怜满脸兴奋的小跑进来说着。
可见昨个儿,四爷过来走一趟还是有些用处的。
年清婉慢吞吞的起床,也不等收拾妥帖便出去,见着那李公公忙带了几分笑意的说着:“有劳李公公走这一遭了。”
“格格哪里的话,前些日子是奴才们忙,没顾上格格这里,还望格格不要与奴才们一般见识才是。”李公公脸上堆满了笑容,连忙打着千的说着。
究竟是不是忙,在场人谁心里不清楚,如今这么说只是寻个借口罢了。
“哪里的话,今日劳烦李公公,还请公公不要嫌弃拿去喝个茶。”年清婉从秋怜手里接过一个钱袋子,里面装了三两碎银子,直接塞进他手里。
李公公掂了掂银袋子,估摸着里头的数量,脸上的笑也真切了几分。
随着李公公大张旗鼓的送银碳过来,一时之间府里其余婆子公公的倒也没
有在为难她,连着份例都是不曾在缺斤短两。
不过,四爷自从上次走后,倒是一连几日都不曾在过来。
原本其余奴才心里还有些忌讳,眼下瞧着一连几日四爷都不曾想起这个年格格来,一时之间又有些固态重发。
“咱们与李侧福晋好歹住在一个院子里,不说照拂几分,可也不应该处处针对格格。
之前福晋还说要给格格一匹布料,如今被李侧福晋拦下也没了消息。”秋怜只觉着有些气不过。
“日后这样的话万万不能再说了。”年氏听着这话,脸色立马落了下来,她现下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妾格格,若这样的话被旁人听见在传出去,可想而知她的下场会如何,不由得她不重视。
“格格,李侧福晋让人请格格过去。”秋夏进来,有些迟疑的说着。
“走吧!”年清婉起身还是穿着那一身旧衣,她向来与李侧福晋没有什么来往,这次让人过来寻自己过去,想来也是不会有什么好事。
“奴才拜见李侧福晋,侧福晋吉祥。”
两个人住在同一个院子,过来倒也方便的紧。
“年氏,你入府至今也有半年的光景了吧!”
李侧福晋斜着倚在贵妃塌上,单手支着脸颊,一副悠闲惬意的模样。
“正是,劳烦李侧福晋记得清楚。”
“你依仗着自己容貌艳丽,入府许久还未侍寝伺候四爷,心中急切也是能理解。
只是府里哪个格格不是容貌艳丽之人,若只凭着这个便心气高,日后定要吃大
亏。”
“侧福晋教训的是,奴才必不敢忘怀。”
“侧福晋,四爷来了。”吉桃满脸高兴的快步进来。
“四爷当真过来了?”李侧福晋噌的一下坐直身体,双眼有些发亮的盯着吉桃。
她虽是生育了大格格和二阿哥,但确实算不得得宠。
她这屋里,一个月四爷来一回就算好的了。
“老奴给李侧福晋请安。”苏培盛后脚跟了进来,冲着李侧福晋打了个千,在瞥见地上仍跪着的年清婉后,才笑嘻嘻的说着:“年格格怎么还在这跪着,四爷都过去了,正等着格格回去伺候呢!”
“四爷是去年氏屋里?”李侧福晋脸色有些发青,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才询问出口。
“可不是,今个儿四爷高兴,想起了年格格,才过来瞧瞧。”苏培盛哪敢和李侧福晋说什么真话,只挑着好听的说两句,哄过去也就是了。
“四爷去了你屋,也是你的福气,快过去伺候着吧!免得叫四爷等的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