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有此中需求,下官自然是有求必应。”
可是,令朱由菘感到惊讶的是,面前的赵平乱竟然同意了这样的请求。
如何能够不同意,这是给机会啊!
“当真?”
心中亢奋,朱由菘就像是个天真的傻子一般,毫无城府的便反问了一句。
“自然是当真。
一名庖厨,一千亩良田,不知福王是否觉得公平?”
现如今的福王虽然是一穷二白,但是写在规制里面的俸禄却是一分不少。
那两万顷的良田,可是一笔天文数字,更何况还有江淮区域的杂税、盐引,这小福王,可是活脱脱的有钱人。
更何况,桌上的这些东西,基本上都是一些熟食开封的东西,给小福王吃预制菜,可不需要什么高超的厨艺。
随便找个流民,告诉他可以进入福王府当差,只怕这位流民会跪在赵平乱的面前磕头三天三夜。
送入了流民,掌控了福王府的庖厨大权,那么福王府的粮米油盐,是不是全得找赵平乱进货?
都说坐吃山空,在赵平乱的奢侈品策略之下,沉迷于现代科技与狠活之下的小福王,还不得被赵平乱给掏空了呀?
“好好好!
一言为定!”
朱由菘亢奋异常,一千亩不值钱的旱田,竟然能够换取一名厨艺精湛的庖厨,简直是八辈子求不来的便宜买卖。
也只有朱由菘这种从不操心银钱用度的人,才不会知道一千亩良田到底意味着什么。
普通人家,为了几亩薄田便能卖儿卖女,这朱由菘为了一个庖厨就送出一千亩良田,简直就是在暴殄天物。
平时挥金如土惯了,也就罢了,现如今整个福王府都烧没了,竟然还是如此的不知分寸。
一旁候着的侯敬主已经开始在心中腹诽朱由菘了。
这朱由菘让他侯敬主牵着鼻子走就算了,现在竟然被一个外人随意的敲诈,简直岂有此理。
只可惜,他侯敬主只是一个太监,在这种场合,他是没有资格说话的。
“赵大人,每年朝廷拨给我福王府的银钱,多不胜数。
既然赵大人如此的豪爽,那么本王也不介意将整个福王府重建的事宜托付给赵大人。
福王府,一定要像是洛阳新建的那些巨大建筑一般,楼层要高,格局要大,装饰要奢华。
之前的福王府,整个修建起来也才用了二三十万两银子,我的福王府,一定要更为的奢华。
就算每年将各州府的杂税、盐引钱全部用光,也在所不惜。
总之一句话,要奢华,要气派,要有藩王气象。”
令赵平乱没有想到的是,稍微的缓和了一下场中的气氛,对面的朱由菘就像是脑子抽筋了一般,竟然将整个福王府重建的工程都给承包了出去。
这种像是小孩子玩闹一般的举动,使得赵平乱都有些觉得,是不是这小福王在生殖分裂的时候发生了一些基因突变,以至于将一些不好的东西给种到脑子里面去了。
之前明明被赵平乱手下的兵丁给打了,更是表现出一副此仇不共戴天的愤恨之情。
可是,仅仅只是吃了一顿饭,买卖了几个庖厨,就瞬间好得像是亲兄弟了一般。
就这种人,也难怪只当了不到一年的皇帝。
在某种程度上,赵平乱都要觉得,算计面前的这个小福王,就像是在欺负路边的智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