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魔联手眼看就要破裂。
什么情况?我最近经常和他们聊天?你以为我刚才看你,是在等你给我解围吗?你竟然当着我的面,给我来这一出?!
白子江的脸色顿时阴转晴,仿佛在庆祝邪道联盟的正式成立。
‘这两个卑鄙无耻的家伙!’
剑无尘仿佛没有看到晋破天吃瘪的表情,自顾自地说道:
“我们经常一起打猎、钓鱼、下棋。”
“啊?我们什么时候去钓过鱼?”剑无极故作惊讶地问道。
晋破天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难道他是在胡说八道?难道他平时根本不和儿子交流吗?
剑无尘察觉到晋破天怀疑的目光,却依然神色自若。
“我只有你一个儿子吗?”
当然,剑无极早就猜到父亲指的是和哥哥一起去钓鱼。父亲从不说谎,他之所以这么说,是为了让晋破天知道,他并非只偏爱自己,对哥哥也同样关心。
“太过分了!我也要和您一起去钓鱼!”剑无极故作不满地说道。
剑无尘没有理会他,而是看着晋破天,意味深长地说道:
“这段时间,不仅对孩子们来说弥足珍贵,对我来说也是如此。”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那是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眼神,充满了傲慢和不屑。但晋破天却从中看出了真诚,因为他相信,剑无尘根本不屑于说谎。
“是啊,陪伴孩子,也是陪伴自己。”
晋破天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酸溜溜的味道。
“你们呢?”
原本轻松愉快的氛围瞬间降至冰点。
此刻的他,不再是那个炫耀子孙的慈祥老人,而是执掌武林的盟主。
白子江也沉默不语,等待着剑无尘的回答。
剑无尘的目光落在面前的酒壶上。他知道,自己的回答将决定这场会面的走向,甚至有可能导致双方兵戎相见。
“就算我们把所有时间都花在他们身上,你就能阻止我们吗?”
话音刚落,一股强大的威压瞬间笼罩整个房间,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毕思安、晋夏军和晋夏玲不约而同地看向剑无极。
然而,剑无极的目光却始终停留在父亲的背影上。无论是父亲,还是他身后的天魔魂,都从未回头看过他们。他们父子二人,都只会勇往直前,绝不后退。
他竟然当着武林盟主的面倒戈相向!
楼下的正道高手们率先做出反应,他们纷纷释放出自身的气势,随时准备出手。
邪道高手们也严阵以待,他们通过传音互相交流,商讨着应对之策。
血千刀魔依然双手抱胸,目光扫视着眼前的正道高手们。他仿佛在认真思考,如果双方开战,自己应该先拿谁开刀。
但实际上,他心中另有想法。只要剑无尘和剑无极还在这里,这场战斗就不会真正爆发。
他突然想起了徐大龙。听到楼上的对话,他才意识到,自己也从未和徒弟进行过深入的交流。
‘看来,我得找个时间和他好好谈谈了。’
他对自己竟然会有这种想法感到惊讶,但并不排斥。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嗤之以鼻,认为这种温情脉脉的情绪只会影响他拔刀的速度。
他突然想起剑无极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那是因为你没有体会过真情可贵。”
是啊,以前的他,和天魔一样,都认为感情是这世上最廉价的东西。但如今,他却觉得,这或许是自己最宝贵的东西。
血千刀魔感受到身旁传来的杀气,转头看去。
一花剑尊已经锁定了她的目标。如果发生混战,她会毫不犹豫地对太乙神剑痛下杀手。
太乙神剑也感受到了她的杀意,但他非但没有感到害怕,反而有些期待这场战斗的到来。
‘这些魔教妖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心中充满了对魔教的仇恨,从未改变。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际,醉魔突然打开酒壶,仰头灌了一口酒。
醇厚的酒香,非但没有缓解紧张的气氛,反而令气氛更加凝重。
当然,也有人依然保持着冷静。
毒王推开窗户,坐在窗台上,眺望着远方。
换做其他人,早就被人斥责“放肆”了。但面对毒王,却没有人敢多说一句话。因为他就像一个行走的毒药库,谁也不想和他同归于尽。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剑无极突然向白子江传音道:
—您劝劝架吧。
—我?
白子江有些意外,但心中却暗暗窃喜。
—你不劝,谁劝?
—我们巴不得他们打起来呢。
—打出感情来怎么办?
—那可就麻烦了。
在这三个人当中,白子江是最懂得变通的。
“思安,给师父倒酒。”
“是,师父。”
毕思安连忙给白子江斟满酒。
剑无尘和晋破天都明白他的用意。如果他们真的想拼个你死我活,就不会坐在这里喝酒了。
“无极,给为父倒酒。”
“是,父亲。”
晋破天也不甘示弱,对晋夏军说道:
“夏军,给爷爷倒酒。”
“是,爷爷。”
三人各自喝了一杯酒。
放下酒杯后,晋破天看着剑无极,问道:
“你说你的魔道就在这里?”
“是的。”
“在哪儿?”
所有人都好奇地看向剑无极,就连白子江也不例外。这家普普通通的酒楼里,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剑无极的回答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您现在不就看着呢吗?”
“什么意思?”
剑无极的目光落在站在一旁,进退两难的赵春培身上。
晋破天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剑无极所说的“魔道”,指的是赵春培。
“你是说,这位老板就是你的魔道?”
“正是。”
赵春培顿时愣住了。他已经被接二连三的变故吓得魂不守舍,如今更是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