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可不好说。”海宴清挑了挑眉,假装严肃的眉头里藏着坏笑,“可能陛下需要人分忧吧。毕竟南方水灾,流寇作乱,国库空虚,赈灾受阻,民不聊生……最近我在筹款赈灾,你要不要也捐一点?”
“啊?”安欢颜没想到他的话题转得这么快,但是嘴上还是很快回道:
“我倒是听说了水灾的事了,这样吧,过两天我把我的库房整理好了,你过来拿钱。我那些个古董花瓶字画珠宝首饰,能捐的都捐给你。”
“嗯?你是认真的?捐这么多?”听了这话,他反而局促起来,一时间他难以置信自己的耳朵。
“废话。”安欢颜白了他一眼,就自顾自的走了。
只剩海宴清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如今的安欢颜,和很久以前只会缠着他的那个安欢颜,是完完全全的两个人。
他回了家,路过侧门,蹲了下来,对着门房的小狗问道:“有没有人,看着是一个人,实际上是两个人?”
可是小狗只朝他吠了吠,然后抬起后腿,对着他开始撒尿。
“嗨呀!”他惊得跳起来,正要开骂,“清儿!”
一声苍老又浑厚的声音传来,他不禁背后一凉。
“爹。”海宴清转身,顿时恢复和他老父亲一样的严肃脸。
“到书房来。”
“是。”
隔壁的卧房内,刚沐浴更衣后的海老太君坐在梳妆镜前,细细端倪着自己头上蹿出的几根白发。
“老太君何须闹这一番,这长公主从前就听说是不好惹的主。”
旁边的老妈子正给她慢悠悠地梳头
“要是跟从前一样野蛮放肆无礼也就罢了,无非就是脑袋空空的草包一个。但你看她如今,能说会道的,虽然还是没个大家闺秀的样子,却已经是十分有谋划的了。”
“老太君,这又是怎么说呀?”那老妈子拿着梳子停了下来。
“第一次见面,我故意为难她,她竟不忍气吞声,直接跟我闹翻,这是不打算与我们合府过日子,日后的每日的请安问候也都一并免了,她倒乐得自在!”
“这长公主就算目无尊长也这么不遮不掩的,要闹到全部的人都知道才遂了她的愿!这样的话,那老太君还要继续闹她吗?”
老妈子的梳子又开始动了,没几下便把她的白发给藏了起来。
海老太君满意地站了起来,一边摸了摸头,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看情况。”
老妈子忽然低声耳语道:“她既然喜欢明着来,不如暗地里悄悄地……”
“别脏了我的手!”海老太君嗔怪道,脸上却无愠色。她看了看屋外,已经一片寂静。
大儿子去了云南,小儿子新官上任每天上朝忙得脚不沾地,国丧期间也不能办什么集会,她一时之间觉得无聊至极。
江星阔在披月宫里待了几天,这里只剩几个看家护院的下人在陪着她。
这期间,听着下人们的八卦闲聊,她忽然问道:“选秀还没开始吗?”
“姑娘,国丧期不选秀,陛下潜龙之时没有娶亲,所以这次只直接封皇后娘娘和四妃。”一个宫女回道。
“那……皇后是谁?怎么没有仪式可以去凑凑热闹呢?”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眼神却飘忽。
“姑娘又忘了,国丧期,封后大典就简单操办了,真可惜呢,奴婢都没有见过呢!”
她眨了眨眼,眼睛好涩,“是啊,真可惜。”
她思索了许久,觉得不能坐在这里慢慢老去,咬了咬牙,决心要争取一把。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