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束手在背后,看着她慌慌张张地背影,无夜从角落里走出来。
“殿下,她把您的令牌偷走了。”
“我知道。”
“属下去拿回来?”
“不必了。看看她们用在什么地方。”
而这边的二皇子正坐在茅庐里,左手挥毫泼墨,右手自然垂着。
松烟把奶茶放到外面的小木桌上,他走出来,看到这褐色的水里漂浮着大几颗黑珠子的奶茶时,愣住了。
“二皇子早些用吧,此物半个时辰后便失了味道。”
等松烟离去,海宴清从茅庐里出来。
“这是什么吃食?”
看到那东西,他情不自禁地拿起来喝了一口,却被二皇子一把夺了过来,像是颇为恼怒。
“你这是作什么?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海宴清讶异地看他这么大的反应。
二皇子没有说话,独自喝了一口又一口,眼神锃亮。
“那不是披云宫的宫女?你跟公主……奥不,应该是那个丑姑娘有所往来?”海宴清打趣他。
“说过几句话罢了。”二皇子显然不想理他,再一口把奶茶喝完,满足的擦了擦嘴。
“啧,你不是从不与人说话的吗?”
“你不是人?”
二皇子的一句话让海宴清噎住了。
“你不会是对那个丑姑娘……”
“说正事。你来干什么?”二皇子心跳加速起来,很奇怪。
海宴清瞥了他一眼,“过些日子,契丹使臣便要回去了。”
“然后呢?”
“我要你代替太子去礼送使臣。”
二皇子放下茶杯,“这是储君才能去的。”
“倘若,储君不能去呢?”海宴清眼中划过一道冷光。
二皇子只是看向远方,“……即便如此,我还是去不了。”
“你所担心的,我都会帮你安排好。”海宴清继续劝说道。
“你走吧。就当今天的对话没有发生过。”二皇子说着站起身来走到茅庐内。
“你只不过是需要一个理由!我给你就是了!一个你无法反驳的理由!”海宴清对着屋里沉默不语的人喊道。
可是二皇子没有回他,他只能站起来就要走,却差点拌到脚边的栏杆。
他稳住身形一看,新翻过的土地,周围围了一圈竹制篱笆。
“种的什么啊?还要特意围起来!”他朝屋里喊道。
“桃子。”
屋里传来二皇子的声音。
“……还特意围起来。”海宴清摇摇头,拂袖而去。
他只默默伸出右手看了又看,最后还是拉下衣袖盖上了。
他靠在斑驳的墙上,落寞又不甘。
屋外乌云密布,在夕阳的余晖里,抬头看了一眼,变便被压迫得喘不过气来。
空气也变得又潮又热,地面滚滚袭来的热浪让各个宫门紧闭着,企图挡住那令人烦人的燥热。
江星阔了两封信,压在地板砖下。
她走到屋外,伸出手,还没有开始下雨,便又回到了屋内。
她对上安欢颜期待又担忧的眼神,二人相顾无言。
她们让下人都去休息了,松烟那几个也都不用来守夜,两个人坐在窗前,看着那噼里啪啦的雨点开始砸了下来。
“走。”江星阔悄悄打开门,溜了出去。
而安欢颜则是小心翼翼地跟在后头。
雨势很大,又是晚上,就算殿门开了一下,也无人发现。
二皇子看着这雨来得猛烈,心里却莫名其妙的空了一块。他抬起头,清秀的眉眼里净是忧愁。
“为何会这样呢……”他喃喃道,又看向屋外用篱笆围起来的那一小块土地。
江星阔和安欢颜特意撑了两把黑色的油纸伞,从宫墙脚下匆匆走过。
江星阔抬头一看,在大雨茫茫中难以分辨方向,只能凭着大概得记忆向着午门城楼走去。
她记得,这里是整座城的最高处。
她拉着安欢颜走过乾清宫附近,水势湍急,风吹雨打,下半身也已经湿到了大腿。
突然,安欢颜拉住她,往殿里一指。
殿门口没有关,皇帝和皇后二人正在争论着些什么,皇后面容哀戚却又坚定不移,而皇帝怒发冲冠,却又心烦意乱。
隐隐约约之间,她们听到了安欢颜的名字,看了看欢颜哀求的眼神,江星阔无奈地带着她偷偷摸摸地更靠近门口,好听清他们到底在说什么。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