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兮心里还在为季沐时与段可欣那张床照而生闷气，当季洋要把她前面的酒挪开的时候，她一下条件反射似的，一把夺过酒杯，一口饮尽！
把季洋惊得目瞪口呆，“张小兮，你怎么了？”
大约是酒烧过喉咙，那种灼烧的感觉令她不适，一股鼻酸刺得她想流泪，她笑了笑，“没什么，庆祝你要去宾大，今天放开喝！”
张小兮举高瓶子斟酒，季洋伸手把她的杯子口整个盖住，他神色也冷了下来，这个眼神像极了季沐时生气的样子，他说：“不准再喝了。”
张小兮就觉得好笑，“你凭什么？小p孩，你别在我前面装大人了，你在我心里，永远是个小小的季洋。”
季洋沉声道：“他对你不好了？”他至少能猜到他们闹别扭了，今天看张小兮就非常不妥，她挂了季沐时的电话呢！
张小兮则被他这一问，激灵了一下，随即清醒了，好险，再放肆也不该在一个孩子前面！
她打起精神道：“小p孩，你说哪里去了，我们好的很！说好庆祝你考上宾大的嘛，哎呀，我都没准备什么礼物……”
季洋道：“但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季洋从自己身后的背囊里拿出一本画册，“这是《封灵神女录》的人物设计，设计稿我已经给幸仁看过了，她非常满意，还有，海市星辰公司已经开始筹划制作动画，明年底就能推向市场，小兮，你期待吗？”
张小兮翻了几页，这画册里的人物都是国风，这风格她画过……
云灵鸢这个人物的一颦一笑举手抬足间都是满满的张小兮的样子，特别是里面那条最具特色的张小兮的蓝金色的丝带。
张小兮惊得有点语无伦次了，“季洋，这是？”
“不认得了吗？这是你的自画像，国风版的。你说过，你想给你喜欢的小说人物做原画，你把你自己设计成了云灵鸢的样子，都两年了，还只是个开头，我等不及，忍不住替你完成，我顺便把其他人物也画了，这算是我们合力完成的，好不好？我为我们取了个笔名叫兮洋。对了，你之前说想找幸仁聊聊关于角色的想法，我已经帮你问到微信号了，就是多多幸仁的拼音，你加一下。”
张小兮惊得说不出话来，曾几何时，她认为他的喜欢，多是冒犯，她不屑，甚至于愤怒，可是，他却用他自己的方式悄悄地喜欢着。
季洋大约也看出张小兮的惊叹来，他扬起眉，高兴地补充：“紫惑和夜暝的设计你还喜欢吧？我是照你的风格画的。”他几乎已经确定张小兮是喜欢的。
张小兮惊叹之余，也已经无言以对，眼中泪花点点，越是翻着这人物画册就越是震撼，她认为他是个孩子啊，可是，他的行为处事，早已不是她认为的孩子了，他已有了一个男人所能为自己喜欢的女孩所有的担当，而他的成就，也将远远超过她这个当老师的。
张小兮闭了闭眼，心中是感动，但也更痛苦了，“季洋，我承受不起……”
她一句整话还没讲完，手就被一只大力捉住，季沐时咬着牙道：“张小兮，你跟我走！！”
季洋立即站起，拉住了张小兮的另一只手，“她凭什么跟你走，你让她自己选择！”
季沐时恶狠狠看向季洋，“你别逼我打人。”
季洋失笑，“如果她愿意跟你走我没有意见，你问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