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季沐时就打电话叫陆洛然回中国，他已经毫不犹豫拒绝了。
没想到，季沐时亲自飞来英国押人。
陆洛然，哭笑。
接上季沐时，陆洛然一路就只负责认真开车，他特地不说话，想让季沐时倒时差，哪知季沐时靠着坐椅，偏着头，拿眼神正上下打量他。
陆洛然忍不住笑，“干什么这样看我？几天不见，发现自己爱上我了吗？”
季沐时虽然没有睡意，但是真累，导致一点跟他开玩笑的兴趣都没有，连眼神都没有移开一下，似是懒得动地，道：“陆洛然，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
陆洛然再度苦笑，老老实实回答：“没。对于你说在中国的那个电商项目，我不感兴趣。”
季沐时道：“你会感兴趣的。”
陆洛然本来就要接话说“不！”
季沐时勾了勾唇，似是漫不经心地道：“昨天是可欣的生日。”
陆洛然一下像被人点了穴一样，呆了，连方向盘歪了都不知道，直到听到后面汽车的喇叭声，他才扶正了方向盘。
段可欣生日。
他当然知道。
段可欣的每一个生日他都知道。
他隔着太平洋，买了蛋糕，为她庆祝，还都是悄悄地，对着蛋糕，对着一把空椅子，幻想着对面坐着可欣，说：“可欣，生日快乐。”
今年，更是特别一点。
是季沐时曾经许诺过，说会向段可欣求婚的日子。
五年来，他就一直害怕着段可欣今年的生日。
这两天，他一直关注着中国的动向，可是并没有人告诉他，季沐时求婚了没有，可欣答应了没有。
他自己，也不敢问。
季沐时开了这个头，却没再说下去，只等着陆洛然忍不住地发问。
终于，陆洛然开口了，“你们……在一起了吧？”
季沐时有些好笑，答道：“没有。”
陆洛然开车已经心不在焉了，他靠边停下，看不出是气愤还是喜悦，他涨红着脖子，大声的对季沐时道：“怎么会？你说过，你会跟她求婚的，就在她今年的生日，你说过！你不知道，她等了你很久，你……”
季沐时道：“我已经有女朋友了，我不可能跟可欣在一起。”
陆洛然的话，戛然而止，只拿一对疑惑的黑眸在他的脸上扫来扫去，还是不相信，“开什么玩笑，你这几年都在我的眼皮底下，你有女朋友我会不知道？”
季沐时道：“真的。在中国。……嗯，就是撞断我这只手的那个女人。”说罢，他指了指吊在胸前的石膏手。
陆洛然还是不信，“才一个礼拜，你爱上了别人？”他们这些亲密的朋友都知道，季沐时心里只有陈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