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宝这个人真是……太荒唐了——
“你……”凤遇竹斟酌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来,“你那东西,怎么被团团找到的?”
“春宫自然是要放在卧房随时观赏啊……”陈家宝认真解释,“我就把团团放进屋一会儿,天晓得它怎么找到的。”
凤遇竹被他的理直气壮堵了嗓子,为什么他能把这样的事说得跟吃饭喝水一样自然啊!
“……等着。”但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凤遇竹并没有搪塞过去,而是丢下一句话后,大步出了会客厅。
等她再回来时,怀里抱了一堆黄皮书,进屋后很是谨慎地将门合上,然后将手里的册子一股脑丢到了桌上:
“这些,够了吗?”
陈家宝惊愕,显然是没想到凤遇竹真会赔给自己,不过更多的还是对凤遇竹这个“正人君子”收藏春宫的震惊,不敢相信桌上的东西是真货,他拿起其中一本翻了翻,很快就发现不对并想起了什么:
“这……不是我借给你的吗?!”
他看向凤遇竹,凤遇竹则抬头望天,好像听不懂他说话。
“损坏九册,赔十五册,”陈家宝点头,似乎被凤遇竹这样的行为气笑,拉长语调,“凤公子阔气——”
似乎也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些荒谬,这人没有接话。但左右凤遇竹也不是真心赔偿,她不过是终于被陈家宝提醒,要将这个不定时的危险给还回去而已。
也没指望她真的赔自己,说到底狗是自己看着的,不是伤人,陈家宝也只能自认倒霉,但还是忍不住抱怨:“本来新货出了岔子就烦,老货还被团团啃了——”
凤遇竹见他不再追究赔偿,也就很给面得接了话,在原本的位置坐下:“出了岔子?什么岔子?”
聊起这个,陈家宝来劲了,手舞足蹈:“你是不知道啊子疏!”
“说起这事,我也真是万中无一,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了——”
他眼珠上翻,望着屋顶摇了摇头。
“本来我最新的这批册子是在老朋友那儿订下的,这人接了单子却突然有事,中途转手给了别人,这个转手的人大概是个新人,把我的册子跟别人的册子弄混了,但人又是别处的,接了这个单子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我那老朋友也找不着人……我现在得了这批,留着也不是,倒也倒不出手……”
凤遇竹不是很懂陈家宝这些渠道,听了只道:“弄混?这东西不都差不多吗?只要是新的,弄不弄混又有什么关系?莫非这些册子都是你看过的不成?”
“当然不可能……”陈家宝摇头,“虽然我是阅书无数,但也不至于就这样巧,弄混的都是我瞧过的。只是这一批货吧,它……”
说到此处,陈家宝突然面色纠结,似乎是连他这样的人都难以启齿。
凤遇竹见此,被勾起了兴趣:“怎么?还有连你陈大公子都看不下去的东西?”
“它不是看不看得下去的问题……”陈家宝环顾四周,似乎怕这房间里突然出现一个人听到他们的谈话一样,说到这儿,指了指自己,“它……不是我的……”
他手腕转了转,欲言又止,似乎斟酌不出词语形容,只能给了凤遇竹一个眼神:“……你懂吧!”
凤遇竹云里雾里:“到底是什么?”
陈家宝叹气,放弃跟眼前人打哑谜:“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这一批是……”他冥思苦想,似乎半晌才找到了贴切的形容,“女子的春宫。”
凤遇竹愣了愣,似乎得到什么关键词:“女子的……春宫?”
“啧,”陈家宝轻啧一声,索性破罐子破摔,“就是两个女子的!”
话音落下,女子愣了愣,然后脸上突然浮现出十分严肃的表情,缓缓呼出一口气,但眼睛却似乎亮了几分。她将手放在膝盖上,手指交叉,望向陈家宝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真挚,每一个字都咬得十分清晰:“继续说。”
陈家宝没有察觉到眼前人的异常,继续唾沫横飞:“子疏,我虽然好色,但绝对好得端色得正,没有这种怪癖啊!”
凤遇竹正色点头:“嗯。”
“本来弄混也不是什么大事,左右都是看,但这种……我真的无能为力!”陈家宝越说越激动,“那么多人弄混,偏偏我的是这样的!本来这种货就少得可怜,偏偏在这一批里就有了,而且,还他娘的硬塞到我手里了!”
“我费的心思也白费了,银子也打水漂了!都问了好几个了,他们也都不要,留在手里又别扭,扔了又觉得可惜……”
“给我吧。”还不等陈家宝说完,凤遇竹突然开口打断。
“什么?”陈家宝似乎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凤遇竹表情很严肃,似乎在和这人谈论什么正经得不得了的事,“给我吧。”
话音落下半晌没有动静,陈家宝脸色有些怪异,他纠结许久,才犹犹豫豫开口:
“子疏你……你莫不是有……”
“我有……”凤遇竹表情严肃认真,语气十分真挚,“……一个朋友——”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