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琴雪带着若风跟侍墨出门巡查,书雅收到黄州寄来的信,连忙送到贺舒面前。
贺舒接过信,她才到两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前脚刚走,堇熙后脚就开始写信往这边寄来了。
果然,贺舒打开信封,信纸洋洋洒洒写了一整页,全是诉说对贺舒的思念之情,看得贺舒面红耳赤。
贺舒看完信后捂脸,开始给堇熙回信,将曾县令的态度原原本本写了进去,结尾写下一句,‘虽隔千里,心在咫尺。’然后让书雅将信寄出去。
贺舒窝在小院好几天也未出门,但也没闲着,手中画着成衣的绣样,几天下来,成果斐然。
贺舒在朔关呆了半月有余,若风跟侍墨对食肆跟客栈的各项事宜也渐渐上手,贺舒放心的将两人留在朔关,自己带着琴雪跟书雅往幽州而去。
贺舒看着官道左右的参天大树,此时已是十月中旬,天气渐渐冷了下来,贺舒心想,看来今年要在幽州过年了。
马车在路上晃晃悠悠六日,三人总算到了幽州。
贺舒三人都是第一次来幽州,幽州果然比朔关更加繁华,琴雪跟书雅先去租赁宅院,贺舒留在酒楼等待,她坐在窗边的位置,身上披着月白色斗篷,对着过路行人行注目礼。
她留意着幽州人喜欢的头面样式和布料花样,对她来说,做成衣铺,首饰铺,脂粉铺是最简单的。
因为她有这方面的经验,也可以从京城寄货物过来,但京城样式繁华贵重,不是所有都适合在幽州售卖,她还需要做一些新的样式。
琴雪跟书雅回来得很快,两人租下一个江南庭院,已经拿到了钥匙,三人在酒楼用过膳才去租赁的院子。
院子亭台楼阁,假山流水,是个典型的南方庭院,贺舒十分满意。
庭院的主人明显十分爱惜这座庭院,院子里非常干净,三人略微收拾了一番,沐浴后便歇下了。
——
北境,主帅府。
北境的冬天来得比其他地方更早,这才十月底的天气,堇湛已经披上了厚厚的大氅。
他性子沉静,堇熙在陇西,堇澜在外练兵,只有他一个人坐在房间窗户下,面前摆着棋盘,一手捧着手炉独自对弈,时不时捂嘴轻咳一声,肤色苍白,皮肤下的血管清晰可见。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抬头,半晌过去,倒是那暗处的人忍不住了。一抹玄色身影从窗口翻进,来人语气急躁不耐,“你要死了?”
他那一剑下手有这么重吗?怎么四个月了他还是这么虚弱。
堇湛眼眸眨了眨,又是轻咳两声,抬眼看向对面那人一眼,语气平淡,“只是受了风寒,让你失望了。”
“呵呵。”陆宴辞嘲讽一笑,刚二十出头的年纪,一身玄色劲装,面容刚毅俊俏,英姿勃发。
见堇湛对他的嘲讽置之不理,依旧自顾自观察着面前棋局,修长的食指跟中指间夹着一枚黑色棋子,似乎正在思考下一步棋路。
陆宴辞皱眉,有意捣乱,抬手一把挥乱棋局,堇湛轻啧两声,这才抬眼正视陆宴辞,两人对视,陆宴辞率先移开目光。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