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今日梅家子,应是不会上朝了。你躲在这里,也见不到他。”福儿小心劝道。
高阳柏月钥倒是有些失望。正欲转头就走,却见一年轻貌美女子走了出来。
“怎从未见过她?“高阳柏钥有些疑惑。
“听宫里嬷嬷说起过,今日,许是芈家子要进宫面圣。”福儿似乎想起来了。
“芈家子?便是芈家满门被灭的芈子曦?不是说她也在其中,为何又在此…啧啧,也很是可怜了。”高阳柏钥说起这芈家子,很是一副惋惜同情。
“芈子曦!”芈子曦转头一望,竟然是梅落松迎了过来。
“公主!梅家子!”福儿惊着一呼。
高阳柏钥才留意着,梅落松竟然跑向芈子曦。
“他们,何故认识?“高阳柏钥有些许不悦。却也见万贵嫔的侄女,翰林编修万方之女万如意也出现她的视野中。
“看来,今天不止一场好戏看。”高阳柏钥来了兴趣。
“公主,我们还是回去吧。万一福贵人知晓,定少不了一顿责罚。“福儿有些胆怯的提议道。
“来都来了,早一点儿、晚一点儿,都是无碍的。”高阳柏钥伶俐地笑着说。
“你来做甚?”梅落松好不容易寻着点与芈子曦独处的时间,却跑来一根搅屎棍。
“那你来干嘛!”万如意眯着眼睛也不正眼回他。
“自是皇上叫我来的!“梅落松没好气地回一句。
“自是万贵嫔叫我来的!“万如意也是怼了一句。
“罢了罢了,我随你们去。”芈子曦被这两人闹得起头疼。只好安抚道。
正在此时,却见一老者,徐步前来。
方才正在起争执的梅落松与万如意,见着老者,皆是恭敬行礼。
“见过左丞相,问丞相安。”万如意全然换了一副嘴脸,尤其端庄恭顺乖巧。
“你这小家伙,又在顽皮些什么?可不许吓着芈姑娘了!“左丞相申韡与这万如意,似乎很是熟络。
“瞧丞相说得,好似我如东海闹腾的哪吒一般,要把她抽筋剥骨不成?”万如意在丞相面前,竟能如此口无遮拦?看来这万家在朝堂,地位斐然。一个小小的翰林编修之女,都可以如此大放厥词?
“你呀!小心我回去,告于你姨母听!”申韡很像一副长者般慈爱。万如意这般不羁玩闹,竟是因为左丞相嫡妻,便是这万如意的姨母。原来如此…
反倒是梅落松规规矩矩站在一旁,不发一语。
“这便是,芈家姑娘吧!”申韡很是热情地呼道。
芈子曦反倒觉得,这番热情,有些许,过了。“我与你父亲,可是故交!”申韡接着说道。
“时常听父亲说起左相,说左相乃大爍肱骨坚石,风雅清正,今日所见,远比耳语来得风采。”芈子曦乖巧应承道。
“哦?是吗?”申韡到有些失言了。随即说道:“皇上还在等着你,勿耽搁了圣意垂爱。”
梅落松听闻此言,紧着站了出来,示意带着芈子曦前去尚书房。
万如意见状,正要制止。申韡眼神示意,勿要多事!万如意虽说玩闹不羁,但是万家世代大族,门风教授熏陶,万如意自然察言观色、张弛有度。
于是也就乖顺地点点头:“姨父,姨母最近可好?”挽着申韡便走开了。
“这万如意,本是想来使坏的。若不是那左丞相跑出来制了,谁知道那家伙,在打什么坏主意呢!满肚子坏水!”高阳柏钥有些失望地说道:“本以为有什么好戏看呢!”
“你为何在这?”高阳尚突然出现在高阳柏钥的身后。
高阳柏钥吓了一跳。
“澜夫人知晓你在这,你母妃又少不了一顿责罚。”高阳尚吓了一跳。
高阳柏钥摸不清楚这高阳尚为何会在这里。
高阳尚自然猜想万贵嫔定对芈子曦有所动作。因是不解,才想躲在这看得一二。没想到竟碰到高阳柏钥。
因高阳尚嫁与刘景淳,刘景淳又是澜夫人幼子高阳柏祁的伴读。而高阳柏钥,也是澜夫人所抚养。
也就是说,鸿澜宫一干人,与她高阳尚又不得不牵扯起来。关键时候,还是得提醒一二。免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那便不告于澜夫人啊。”高阳柏钥似乎也很是不喜高阳尚。
“快快回去吧。”高阳尚无奈招呼道。
“那你又为何在这?”高阳柏钥后知后觉问了一句。
见着高阳尚那有些尴尬的表情。像是明白了许多。“我知道的了,你也是偷偷来看戏的?“高阳柏钥忽而笑道。
“那便是了,你看你的,我看我的,互不干扰!”高阳柏钥爽朗笑道。
“你知晓什么!若不想给自己母妃添扰负担,便速速回去!”高阳尚有些急切。
高阳柏钥见她言语躲闪,自知更有深意,便也不想走了。“总之你也不敢告之旁人。怎的,还想赶我不成?“高阳柏钥有些不悦了。再怎么,她也是个公主。
人人都不当她是个公主。
倒也是窝屈!
却见此时,刘氏兄弟也进宫了。
“你夫君!”高阳柏钥喝了她一声。见着高阳尚这副面容,青红不接。
“都说刘家庶子爱妻如命。今日看来,也不过是为了面子,掩人耳目。”高阳柏钥挖苦道。“虽说想看的好戏没看成,倒也看了意外之戏。走咯!”高阳柏钥正待起身。
“站住!”高阳尚呵斥道。“不需与你母妃,说起今日见到我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