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柏筠一脸餍足地凝望着眼前雪白的一团,又意犹未尽地俯首而去,上下贪婪地掠食一番。只见那团宛若一只孱弱的雪狐,发出嘤嘤地低吟,极力地压抑住身体本能的释放与张狂。
直到高阳柏筠再次意兴阑珊地仰躺一旁,那团雪白方才舒展得灵活开来。
“竹榗楼那边可有动静?”高阳柏筠眯着眼,慵懒地问道。
“今早随着高阳尚出去,还未回府。其它日常。”那舒张开的白色团子伶俐地钻在高阳柏筠的手腕上,轻柔答道。
“昨晚那高阳尚可说了什么?”高阳柏筠再问道。
“很是平常。倒是罕见地问候了二皇子妃,叮嘱了芈子曦注意宫里那位。”那白色团子的肤色在月光下折射着色琉璃的华彩。
“喜悦,你可知,我喜欢你什么吗?”高阳柏筠忍不住在她额头轻轻啜了一口。
“主子的心思,喜悦怎敢擅自揣度。喜悦只知道,主子开心便好。”喜悦面色羞容,嘤嘤嗒嗒。
高阳柏筠侧头一笑。“你一句话,既让我与二皇子妃夫妻嫌隙,又能让我与大哥兄弟阋墙。你说,我该怎么奖励你可好?”
喜悦惊闻,立即匍匐跪塌,惶恐不敢多语。
高阳柏筠声色冷漠地说“聪明的女人,应知道哪些不该碰,而不是,哪些该说。”
“喜悦知晓。望主子责罚。”喜悦声音颤抖。
“昨夜,昶歌去了何处?”
“喜悦在竹榗楼,没见着二皇子妃身影。”喜悦如实答道。
“那我七弟?”
“七皇子亦在府内。”
“那梅家子?”
“不得所踪…”喜悦字斟句酌地答道。
“不得所踪?那我养你何用?”高阳柏筠愠色渐显。
喜悦听闻,试探着往前匍匐爬些,见高阳柏筠没有抗意,便也狡黠一笑,钻进他怀子。一手挑弄起他敏锐之处,一手攀附纠缠,喃喃不清地说道“自是有些用处的。”
高阳柏筠面色无异,却也再次肆放开来。
…
“老三进宫了?”高阳柏珏问道。
“凤栖宫意思,请主子在宫里多练练字,看看书,修身养性,勤勉自持。”旗簕嬷嬷嘱咐道。
“那未央宫意意思呢?”高阳柏珏心思倒也是细致。
“因着皇上一直呆在那里,自是无人敢多造次。”旗簕嬷嬷小心翼翼地说道。
“你说,现在若我去给父皇请安,可能碰到老三?”高阳柏珏低声嘟囔。
“太子可记住了皇后叮嘱?”旗簕嬷嬷不得不再次叮嘱。
“旗簕嬷嬷,这些年,母亲究竟在提防着什么?”高阳柏珏又腾起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