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金州，不止芈家，还有姓程的！”芈昶轩如是说道。
“你是说，程兴古？”高阳柏珏冷冷一笑。“你可知他从哪儿发的家？”
“宜州马匪，全身家当向我父亲投诚，我自然知晓。只是一直不喜他而已。”芈昶轩言语里多有不屑。忽而回过神来：“你的意思…他是你的人？”
“不是我的人，却是皇祖母的人。”高阳柏珏也不含糊。“这也是为什么，若你能站在我这边，我便有把握收好金州军的原因。”
“你为何执意要收金州军？”芈昶轩不解。
“因为金州的位置。金州军，北抵西北、南援青州、西南据河州，乃天原八州之命脉根系。金州稳，则大爍稳。”高阳柏珏一脸展然。
“我若帮你，我能得到什么？”芈昶轩似乎有所动摇，微瑕着目光思索道。
“芈家真相。我帮你查出芈家真相。”高阳柏珏倒也真诚。
“你就不怕这真相背后，你碰不得，也没有资格碰？”芈昶轩冷笑道。
“若为天下苍生正道，碰不得也得碰，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高阳柏珏的脸上，分明张扬着一层暖光。这与大皇子面目的狰冷寒肃，二皇子眼色的阴沉狡黠，三皇子满目的聪颖算计不同，这份暖光，坦诚且炽热，让人忍不得想靠近。
这高阳弘济也不晓得为何如此福气，生的儿子个顶个地卓著拔群。
“你要我如何帮你？“芈昶轩回应道？
高阳柏珏微微一笑，俯身贴耳前来。
…
芈子曦有些困意倦倦。
“饿了吧？想不想尝尝大爍城第一酒楼聚仙楼的酒菜？”高阳尚问道。
想来芈子曦也是饿了，自然应承下来。
聚仙楼就在绮鸳阁对面，甚是气派，客人衣着考究、来往不绝。高阳尚像熟客一般，拉着芈子曦直接闯了进去。
“高将军！高将军！”钱掌柜很是熟络高阳尚，在大爍城，高将军的名号可比蜀州庶子妻要响亮得多。
高阳尚怔住了，悄声问了一句“怎的？那小祖宗在？“
钱掌柜表情很是痛苦地点点头。
高阳尚想想：“也罢，我们也避着点！”说罢，拉着芈子曦往二楼奔去，钱掌柜赶紧引座朝前。
“那个小祖宗…是谁？”芈子曦不解。
“呵，从宜州来的呗，万贵嫔的侄女儿。据说，皇太后有意指婚给太子。那可是今后的太子妃！”高阳尚很是不满。
“你似乎，很怕她？“芈子曦低声说道。
“找她打了几架，都输了呗。”高阳尚倒是实诚地回答。
芈子曦一听，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你居然都会输？”
“你可不知，那女子看似柔弱得像根豆芽似的，打起人来…啧啧。”高阳尚悻悻应道。
“呵，我当是那只耗子见着猫，麻溜跑得这么快！”此时一银铃般脆脆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