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那晚情形,你如何看?”高阳柏筠半眯着眼睛,气色懒懒散散地问道。
“檾舆楼已不可控。”程瀚蓝有气无力地应道。
“从未控过,何来可控?”高阳柏筠洞若观火。“舅舅可看清自己境地?”言语里多出几分玩味。
程瀚蓝低头不语。
“程兴古如今是何动作?”高阳柏筠伺机一问。
程瀚蓝惊愕地抬头望向高阳柏筠。
“难道,你就不好奇?当初他定藏了许多秘密。为何这些年他要冷落你,把程泠益一路扶植起来?如今程泠益成了父皇手耳,你又落了什么好处?你早就成了弃子。”高阳柏筠淡淡笑道。
程瀚蓝已然绷不住情绪,面色苍白。
“舅舅,那些年的金汁案,舅舅便真是不知晓?”高阳柏筠双目微微睁了一下。
“你…查到了什么?”程瀚蓝双手微微发白,禁不住有些颤抖。
“我没有查到什么,只是心知肚明的事实。为何当初被害之人,都是府邸庶子,且,都有男风癖好?”高阳柏筠轻轻问道。
“你,究竟想要什么?”程瀚蓝才知晓,自己从未真正读懂自己这个侄子。为何他把这个事实藏了这些年,如今才说了出来。
“你,想要程兴古的金州军?”程瀚蓝方才回过神来。
“什么叫我想要?我本就是受封大泠王,统辖金州界。我的正妻乃金州芈家正脉遗孤。金州军本就是我的,名正言顺。”高阳柏筠立在程瀚蓝身边,俨然换了一身做派。
“你要我做什么?”程瀚蓝愈发看不懂自己的侄子。
“事实。从头到尾的事实。”高阳柏筠道也直接。
“为何现在才想知道。”
“因为以前筹码不够,想,但是够不着。”高阳柏筠如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