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子进宫,太子坐收渔翁之利。自此蜀州军、俞伯羊、金州军权归太子。刘家子再与梅妃联姻,清州自然也归太子。最后问爷爷,您的亲孙儿,又该何从?自古皇家子,就如家中犬,犬犬相斗,只剩一子才为獒。”褚秀良站起身,一步步向樾世培逼近。
“爷爷事事算计、步步为营。为何不将就这釜底抽薪之际,先斩了太子一翼?”褚秀良满脸坚毅,毫无惧色。
“你可知,那刘家子,以青龙军虎节为筹,要取你全族性命?”樾世培心里越发心疼难耐。
“我被祖父临终托孤,自幼受樾家照拂。得爷爷厚爱,嫁与夫君。此生权慰,已无遗憾。若能以全族性命,扶我夫君登上尊位。良儿,不悔!”褚秀良一步一句,句句惊心。
“良儿,愚蠢啊!你这样,我怎么护你?”樾世培哭泣得捶胸顿足。“我答应你祖父,好生照顾你。并不想你一博弱女子,牵扯进这皇权争夺里。我只想你嫁给翎儿,一生安稳。其他,自有我这个老不死的,为你们解决好啊!”
褚秀良听闻此言,趴地一声跪在地上“良儿不孝,可良儿已无退路!若良儿此番有去无回,愿爷爷再为我夫君觅一温良女子,服侍我夫君终老。”说罢,便朝地上狠狠磕了三个响头。
“良儿,你先起来。”高阳柏翎刚好赶到,看到这一幕,内心不忍,疾步前去扶起褚秀良。
“这些时日,你不能露面。此种情况复杂,我已为你安排好居所,你且听夫君安排,可好?”高阳柏翎搀扶着褚秀良,柔声细语地宽慰到。
褚秀良柔弱地点点头,便随着高阳柏翎离开。只留下樾世培,兀自瘫坐在长椅上,涕泪不止。可是,当他把女儿送给高阳弘济,生下高阳柏翎后,他已去退路与选择,只能一个人兀自扛下所有,朝那宝座拼去。
…
澂溟殿
褚秀良端坐在殿内高阁之上,一身紫衣飘逸,长发飞卷,孤色冷溢。
阁下静悄悄地跪满了黑衣。
“参拜殿主!”
“失手了?”褚秀良冷眼望向垣乌。
垣乌低头不语。
“那青龙军虎节…”褚秀良冷冷一笑。
垣乌老实地端上虎节,递给褚秀良。
“你说,那青龙军,是认这虎节,还是认刘景洛这个人?”褚秀良再问。
垣乌左顾右盼,见大家都低沉不语,他也摸不准殿主心思。只好又趴一声跪下,头埋得更低了。
“罢了,倒也不全然做了坏事。至少我们摸清了一件事,为什么王昤和高阳弘济指明让刘景洛进宫陪伴太子。”褚秀良依靠在阁椅上。“垣乌留下,其他人下去吧。”
“与刘家二子同行的女子,所谓何人?”褚秀良懒懒睁开眼睛,斜斜地盯着垣乌。
“不知,只见刘家两子和高阳尚,全都护着那女子。”垣乌如实说道。
“这就奇怪了,能让高阳昺光和刘梦筌都争着护着的女子,难道是…不可能,我专门去看了,一个人头不少,无人生还。”褚秀良又像是自言自语。
“你说,后来去的那批人,围烧了整个驿站。这么猖狂,又是何人?”褚秀良脑子里也是一团乱麻。
如若今日不是故意演了这么一出戏,让高阳柏翎把自己藏起来。她还真的分不出手脚仔细处理眼前这堆事情。
“这刘景淳的生母,可查出来头?”褚秀良仰头依靠在椅子上,一手揉着太阳穴,一手来回婆娑着,不甚其解。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