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惟安越听越不是事儿。“你是不是,故意侍疾不朝,借机推了使节来朝典仪主持之务,就是为了给你父皇下套,揽了这金汁杀人藏尸案?”韩惟安果然是大爍皇朝开国上将军镇北侯韩霄亲子,其母高阳弘缨可是皇上一母同胞的亲姐姐,其堂兄也是智勇双全的西北王韩泠章,论智谋心性自然也是可圈可点的。
高阳柏暐突然停下来,有些扫兴地说道“现在廷尉府又在运新的金汁,恶臭不堪。走走走,去春风万里。你若想知晓什么,我定悉数相告。”
“你这副肠肚里养些啥精怪蛇虫,不如叫那仵作顺手一刀剖出来晒晒,让我这闭目塞听、见识浅薄的堂兄开开眼界?”韩惟安打趣道。
“说些甚话!我诚心诚意请堂兄助我解这惊天奇案,不也就是想为堂兄讨个封赏嘛。正日困在这皇城里洗马喂马,转着兜圈圈,有甚乐趣?难道堂兄就不想瞅瞅西北瀚漠黄沙的壮景?去亲自在你父亲征战浴血的土地上,砍他庹胡几个脑袋?”高阳柏暐两眼珠子贼贼地澄亮。
“你该不会是在太仆司有所发现,才盯上我吧?”韩惟安突然背后一凉。“你该不是…把全皇城的马行都摸了一遍?”
“等廷尉司的人做事情,估计明年都弄不明白。还得我自己人出手。走,吃茶,吃茶去!”高阳柏暐吊儿郎当地哼着曲儿,大摇大摆地朝万里春风走去…韩惟安紧随其后,心中诸多谜团,倒也让他愈发好奇起来。
…万里春风,三楼厢堂…
韩惟安刚坐下,便有些急不可耐地问道:“太仆司有何发现?”
“堂兄,你可知今年严寒,西北官家马场死了许多马?庹胡亦以天气缘由,断了大焮城马市供给。导致马匹奇缺,有价无市。黑市里,普通马匹都炒到七八千钱。军马…数倍更甚。”他不得不压着声音说道。
“这可是灭族之事……不可妄言。”韩惟安有些促戊。
“灭族?韩惟安,你脑子有病吧。你怎么一点都没有继承你老爹的血性,和我高阳家的气魄?往上数,我们族都是我家那老子,他自己灭自己么?”眼见高阳柏暐说话越发没有边道,韩惟安哆哆嗦嗦拿起杯盏一饮而尽。
“你到底要不要听?”高阳柏暐催促道。
“你到底要不要讲?”韩惟安镇镇神接道。
“那就对了嘛?我如实相告不过表达我的诚意。那我继续了哦?”高阳柏暐斜斜盯着韩惟安,粲然一笑。
“这些死者我都差人查了,你先听听。影晖,说吧。”高阳柏暐超空中吩咐了一声。
“遵。”只听一声传来,韩惟安吓得四处打量,不见一个人影。又怔怔地把一口茶给闷了进去。
“你当这是酒啊?我一只给你煮茶倒茶,我也很累的好吗?你就是被你娘圈在那里,见得少了,一点点事儿就吓得心惊肉跳,以后还怎么做将军?举着刀倒着跑回来,躲我老子背后求他庇佑?你亲爹不爬起来一刀给毙了你!”高阳柏暐实在忍不住吐槽了起来。想想亲爹和他堂兄都是大爍朝最显赫勇猛的大将军,杂就养了这么一个孬货呢?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