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和酒楼二楼开堂各座,零散座落了十数个羽林卫,乔装好各种身份,各自把着二楼各楼梯进出口和窗口,暗处影卫也自然多了三分警惕。
“酒楼里还有两批人,一批看身形特征应是清州人氏,具体身份不详。另一批,鱼龙混杂,各有本事,口音各异,但似乎都以中间那位白面书生为令,看似有统一暗语调度,应是江湖中人,但暂不辨其功法门派,也无从解得暗语密令。”俞伯羊低声道。
高阳弘济从容不迫地应着“且看着吧。”随手提起杯盏,一饮而尽。
曹天刚也不由自主地举起盏,正准备如少年时那番豪爽做派,与高阳弘济勾肩搭背饮酒把欢。可突然又顿住了,一想起眼前这位一起长大的童伴,现已是大爍皇权最高决策者。
曹天刚又战战兢兢地放下杯盏,尴尬笑笑。
“鸿公子,今天穗喜可为你订了好几身衣服呢。指名要的卢家布料。”穗喜说道。
“成,你哥又有新衣服了。”高阳弘济朗声笑道。
“赏你了,以解我相思之苦…”高阳弘济拍拍俞伯羊。
“你又留的是我的身寸吧?每次都这样。下次可以不要裳些衣裳鞋袜,多给点黄金珠宝,照着我的身寸给!”俞伯羊无奈说道。
“快了。。。”高阳弘济机带双敲,话里有话。
俞伯羊自然深知这位爷禀性,看似插科打诨、放浪不羁,许是心中早有丘壑,万般谋算,只消等会关门放狗,瓮中捉鳖了。
俞伯羊许是有些无聊,又似乎若有所指地问曹天刚:“曹大哥,你这些时日久居深宫。可知这泰和酒楼什么来头?”
“呶呶呶…俞老弟,你可别取笑老身了。自打我进宫俸了皇上,跟着吃的喝的自然都是寻常老百姓比不得的。谁稀罕这什么破酒楼啥来头?”
“曹大哥,看来你是安乐窝里呆久了。能把如此豪华酒楼开在主街上,正面就是明堂,一街相望便是泮宫,从各种天算卜筮,到大泠城最有影响力的士族学子,都能网罗殆尽。你再看这一楼走堂,商紳贩卒、差役盗娼,大泠城又为天原八州东西南北汇集之地,天南海北、三教九流聚在这里,随之带来各地各貌最直接详实的讯息。再看看二楼,多为乡绅文人、世家子弟风流纨绔、把宴畅饮、醉而不自知的地方,各士族大家里总有不把风的墙。啰,那白面书生在你进来之前就一直一个人坐在那儿,看似柔弱不禁,桌子上都上了四坛酒了。喝不死他!他爷爷的,这么能喝。你再想想,这楼上,我们可是连楼梯口都靠不进的。我刚刚故意稍微一走进,二楼堂倌就迅速窜出来给我引路。观情形,虽这楼上安静得很,可闻其气息,里面高手可不比我们少。今天,哪怕我们动起手来,加上这十几个羽林卫和那些个影卫,若无军队增援,只怕,也难全身而退。”
穗喜不由得兴高采烈,摩拳擦掌道:“我就说,哥哥突然出现在闵家衣行,定是有所图谋。既然这么刺激,不如我们大干一场,探探楼上到底有什么。”
“穗喜,你别忘了,现如今我们陪的是鸿公子,闪失不得!闪失不得!”曹天刚正色道。
穗喜悻悻地挥了挥两个肉肉的小拳头,把众人逗得哈哈大笑。
众人正在嬉笑打闹之际,突然随着高阳弘济锋利尖锐的目光方向,齐齐看向大门,都安静下来。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