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
“嗯,进去吧,把心结彻底解决,我们都在。”
贺兰璟彧拍了拍贺兰璟琛的肩膀,想告诉他还有很多人关心他,他永远都不会是一个人。
贺兰璟琛看着贺兰璟彧微笑着点头。
他不会倒下的,也不会沉浸在悲伤之中。
他答应了熙儿要一直陪着她找到家人。
“吱呀”
贺兰御听到开门声便已经猜到来的是谁了。
“你终于来了,咳咳咳...”
“呼...朕如今的样子你满意吗?”
贺兰御努力靠坐起来,即便是这个时候他也不想在贺兰璟琛面前认输、更不可能像废人一样的躺在这里。
“满意吗?”贺兰璟琛重复着,似乎也是在问自己。
“你如今这般是咎由自取,或者说是皇后的手笔,与我何干?我满意什么?”
“贺兰御,我懒得与你多说废话,我只问你一句我娘亲被你葬在哪里了?”
贺兰璟琛眼神锐利的看着贺兰御,这么多年他除了让属下对付宁家和贺兰御外,就是在找他娘亲的陵墓。
“葬?呵呵...咳咳咳...她还需要下葬吗?”
如今的贺兰御已经不屑隐藏什么了,甚至他想求一个痛快。
他也最知道说什么能让贺兰璟琛失去理智,他更要实话实说。
“呼...呼...当年我为了景家的传承,去接近你娘,那一腔深情我都信了,她却不信,她对我不屑一顾。”
“朕是皇上!是皇上啊!她景萱是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仗着丹术传承罢了!”
“咳咳咳咳...”
“哈,最后还不是为了景家进了宫。只是没想到景家人的嘴都那么紧,怎么都问不出来。”
“呵,每次跟她在一起都像个木头,她以为她在伺候谁,她以为这样朕就会放过景家!”
“哈哈哈哈,痴心妄想!”
“咳咳咳咳...”
贺兰御越说越激动,猛的咳出好几口血。
他呼吸越发沉重,仿佛下一瞬就会没了气息。
贺兰璟琛因为他的话双目赤红,他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肉里,滴滴血液从指节处滑落滴在地上。
“我娘到底在哪?”
贺兰璟琛一字一顿地说着,他忍着想要撕碎他的心。
甚至庆幸他进来前将帝颜熙送进指环中,没有让她看到自己此刻狰狞的面容。
“在哪?朕怎么知道?也许和景家的那些不识时务的人葬在一起了吧?”
“啊,忘记告诉你了,当年朕是将景家人挫骨扬灰的,他们也敢跟朕叫板,景萱知道后更是想要毒杀朕。”
“可惜啊,她早就被宁轻轻下了吞灵虫,她根本就再也炼不了丹了,再说朕可是处处防着她的。”
“哈哈哈哈,没有人能斗的过朕,朕只是一时不察被宁轻轻钻了空子,可是她的下场也不会好,你说是吧,朕的好儿子。”
“朕记起来了,当年朕为了能时时看到爱妃,应是将她喂给了朕的爱宠,可惜爱宠不食没有灵气的东西,朕只能随便处理了。”
贺兰璟琛再也忍不了了,他将全身灵力集中在手上直接废了贺兰御的修为。
“她只是我的娘亲,你不配玷污她。”
贺兰璟琛此时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贺兰御你这种人不应该死的那么轻松,如今你也成了自己口中的废物了,感觉怎么样?”
说完,贺兰璟琛给他喂下护脉丹,保他不死。
同时,给他喂了一颗嗜蛊丹,是贺兰璟琛和帝颜熙根据毒蛊虫自创的丹药。
本来是帝颜熙想给他找点事情做,怕他一直回忆那些血淋淋的往事。
没想到此时倒是派上用场了。
贺兰御之所以还有力气说话,就是因为体内的两个虫子还没分出胜负。
嗜蛊丹是专门克制毒蛊虫的,如此万蚁虫就可存活。
且有所损伤的万蚁虫也就不能那么快的蚕食掉贺兰御的所有经脉,啃食净所有的骨肉。
贺兰璟琛冷眼看着,他用自身的灵力化开贺兰御体内的丹药。
看着他因为剧痛无法发出声音,看着他如同蛆虫一般在床上蠕动翻滚。
“你一直想要的传承从来不是典籍,是靠灵力将记忆抽取出来,再传给下一代。
只是此法往往是将死之时才用的,所以当年我昏过去不是因为目睹我娘去世。
而是因为那些记忆对于当年的我来说太过庞大,一时间无法承受,痛晕过去了。
所以你机关算尽都得不到,现在慢慢享受你的报应吧!”
“吱呀”
贺兰璟琛被开门声惊醒,他从报复的快感中抽离,才惊觉自己险些入了魔障。
在指环中的帝颜熙也放下爪子里的清音铃,深呼一口气,然后继续警惕着外面。
“老奴终于活着等到今天了。”
苍老的声音随着越走越近的脚步声一起传来。
贺兰璟琛看到来人时才恍然大悟,原来暗中帮助他,保护他暗棋之人竟是贺兰御贴身之人。
贺兰御不可置信的看着来人,他目眦欲裂的瞪着那人,眼眸中深深的不解和想要杀了那人却无能为力的悲愤。
他并没有相信贺兰璟洲说的话,福海是自小就跟在他身边的人,他不信福海会背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