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已至此,他也不可能再阻止周倚桥问出自己的疑问,
“周倚桥,你有何问题,尽管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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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青山尽量维持着一宗之主的威严,让自己从容开口道。
周倚桥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借助灵力在幽冥魔宗的上空回荡,清晰的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第一个问题,我周倚桥自拜入幽冥魔宗之后,虽不说遇事皆全力以赴,但也算尽心尽力,给幽冥魔宗获取了不少利益。”
“即便如此,在知道前往琴剑山庄必然九死一生的情况下,宗门为何还要命我前往?”
拓跋青山闻言,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他似乎早就料到了周倚桥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他的声音平静,仿佛在讲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周倚桥,你不慎被心魔操纵,在宗门境内酿下大错。”
“琴剑山庄之行,乃是对你无端制造杀业的惩戒,当初你自己也没有异议。”
他的话音刚落,李剑澜便冷笑了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明显的嘲讽。
“我倒是第一次知道,幽冥魔宗还是一个如此遵守规矩的宗门。”
李剑澜话一说出口,立马引起了拓跋青山的不满。
“李道友,老夫愿意卖你面子给周倚桥一个提问的机会,并不代表你可以随意诋毁我幽冥魔宗!”
李剑澜嗤笑一声,手中长剑微颤,剑意凌然,俨然一副随时爆发的模样。
两位强者再度对峙,周遭的氛围急转直下,好像只需要一丝火星,便能彻底引爆。
“前辈,不必如此。”
周倚桥主动站出来,笑着制止了李剑澜为自己出头的行为。
他再度直视拓跋青山的双眼,目光坚定。
“既如此,那便是我的第二个问题。”
“那夏侯家的夏侯文喜好龙阳,为了族弟想要在我为幽冥魔宗执行任务时加害于我,同样违背了幽冥魔宗的宗门规矩。”
“然你说他不但是夏侯家的嫡系弟子,更是问天阁安插在幽冥魔宗内的棋子,轻易动不得,要求我饶他一命。”
“若只是如此也就罢了,我的下属传信给我,在我离开幽冥魔宗之后不久,他就轻而易举离开了无间地狱,重获了自由之身。”
“这就是你口中所说的公正?”
拓跋青山的眉头皱得很深,脸色也阴沉得可怕。
他并不在乎周倚桥说自己违背了实验,给了夏侯文生路、也不在乎宗门中其他高层,觉得自己是畏惧夏侯家在宗门当中的能量而妥协。
他所在乎的,是周倚桥竟然不带一丝掩饰的,说出了夏侯文乃是问天宗安插在幽冥魔宗眼线的事实!
要知道在此之前,除了周倚桥这个以外存在之外,宗门内部,也只有拥有决策权的高层知晓此事,且一直秘而不宣,以防引起宗门内部的恐慌与动荡。
周倚桥此言一出,无异于将这一隐秘公之于众,其后果之严重,可想而知。
拓跋青山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一股无形的压力自他体内散发而出,让整个空间都为之一凝。
他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在众人耳畔回响。
“周倚桥,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夏侯文之事,关乎宗门安危,岂容你如此儿戏地公之于众?”
然而周倚桥却不管不顾。
在拓跋青山以理所当然的态度告诉周倚桥,他被送去琴剑山庄不过是咎由自取时,他就已经对幽冥魔宗内大部分高层失去了信任。
现在,他更是无所畏惧。
“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拓跋宗主。”
“你既然喜欢冠冕堂皇的拿宗门规矩来敷衍我,那就请告诉我,为什么要违背宗门规矩,给夏侯家的那名奸细自由!”
“放肆!”
拓跋青山被彻底激怒,衣袍鼓动,周身魔气翻涌,如同实质般的黑暗能量在他周身凝聚,仿佛一头即将脱缰的魔兽,欲要将周倚桥吞噬。
李剑澜收起散漫笑意,提剑踏出,剑光如龙,横亘在周倚桥与拓跋青山之间。
“拓跋宗主如此盛怒,看样子是我这徒儿的好友,是说道幽冥魔宗的痛处了。”
第三次,两位大能因为周倚桥的发言针锋相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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