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料到皇上会追究你们的责任。之前袁峰那群人骂得更难听,都骂了我两年了,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么?再者谁说你大好前途给赔进去了?只要你帮我将小家伙找到,别说你现在的从七品右给事中,就是升个正五品的郎中当当,绝对没有问题!”周政信誓旦旦道。
“我信你个邪!”
周政微微一笑,“你还真要信我这个邪!那小家伙不一般。上次让皇上开怀大笑的贺寿红席就是小家伙带人给编织出来的,她的初衷就是为了让皇上帮忙打活字招牌,然后让清水县的红席被云卿国上下知晓。”
傅元昊“哔”的一下展开扇子,“那小家伙确实有一番能耐,愣是凭一己之力将席子卖出了精神上的高度。就我祖父也以枕着清水县红席睡为荣,更是责令府里上下都要睡清水县红席。”
“一领普通红席卖三两银子,精美的卖十两。而高粱普通农家谁家不种上几亩地,你仔细算算,清水县的老百姓们能赚多少?”
“若不是瘟疫,他们岂不是赚疯了!”傅元昊惊得扇子一收,扇骨往手掌上猛地一拍。
“有这样的人才在手,还怕没政绩?更别说还有那些功在千秋的水利工程以及惠及万民的工具!”周政说得双眼熠熠生辉。
“现在都这样了,我还能怎么样?但愿你口中的小家伙还活着!”傅元昊将扇子展开,给自己猛扇了几下。
“你与其在这祈祷,还不如在去就任时,多带点人手!”周政凉凉道。
“要你提醒!你说,我傅元昊英明一世,怎么就交了你这么个损友?”
“你这算什么,我就因小家伙的一句话,把我的家族都给卖了!你以为我这个三品大员是空手套白狼套出来的?”
“啧啧,狠人一个!”傅元昊向周政伸了个大拇指。
当天一道道圣旨从宫中传出来。
每到一家,那家必定上下哀嚎痛哭声一片。
“我的儿,你的命怎么那么苦?要去那旱了三年又发了一次瘟疫的荒芜之地。这……这不是要把我儿往绝路上逼么?老爷,你就不能想想办法,通融通融,让换个地方做官?甚至不要这劳什子的官?”
“胡闹,这圣旨都下了,哪还有转圜之地?谁叫他嘴里没个把门?得罪谁不好,偏要去得罪周家那小子!平日里这个看不上,那个瞧不起的,现在好了吧?给自己招这么大的祸端!你与其在这里哭天嚎地的,不如多想想给儿子选哪些得力之人跟着!”
“对对!伺候的人不能少!可那要啥啥没有的荒芜之地,我儿就是想吃个饱饭,怕是都没个地方去买米买菜。”
“买什么买?看下府中的银钱,能不能在江夏府那里开些与衣食住行相关的铺子。听说这次去江夏府那一带的二世祖人数很多,这里面有得赚不说,还能兼顾到自己儿子。”
“还是老爷高明,想得周到妥帖!我这就去安排!”
这样的场景在京城里各个世家贵族里上演。
哪个世家贵族里没有几个不长心的熊孩子?尤其是碰到周政身上,触碰了他霉头的熊孩子。
他们被皇上一起打包,大笔一挥直接扔到潜龙江以南的荒芜之地去改造。
得到消息的那些二世祖们痛心疾首,直接激动地晕了过去。
“周政那厮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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