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位神躯比起骑在森淼上的自己还要高大的文判官,风清安回道。
“公子所言极是!”
“那其中的内情为何?此地的鬼神如此惧怕我?或者说是惧怕我的样子!”
风清安追问道,他对于兄长当年赶考路上所做过的一切,可是分外好奇。
“公子明察秋毫,洞如观火,您不都是已经猜出来了,就如同您所预料的一样,您的兄长来过这里!”
文判官拱拱手回应道。
“因为什么?”
风清安自然不会被这回答简单敷衍过去,他大哥来过这里,明显不是与鬼神商量什么,定然在此地动过兵器,不然这些鬼神阴兵也不是这般态度。
“二公子,此事您恐怕还得寻他人细问详情,我为下属,不敢妄议上官!”
听到风清安的询问,文判官顿时面露难色,好像什么都没说,可是却分明隐隐透露出了至关重要的信息。
他的兄长曾闯入奉天阴司,与都城隍发生过冲突,至于谁胜谁负,似乎一目了然,鬼神见他,可是如凡人避洪水猛兽。
“你这回答可不能让我满意,据我所知,我大哥不会轻动刀兵,剑出则必有冤屈,莫非是你这上官失德?”
“公子慎言,我家大人任奉天城隍千年之久,惠泽百姓,驱逐妖魔,护佑一方,可谓功德无量,怎会有失德之举?”
“那你的意思是,我兄长错了?”
风清安的眉毛一挑,神情也变得不善起来。
“自然不是,只是我家大人乃是被不孝后辈子孙牵连的,自身并无过错!”
文判连忙辩解道。
“不孝子孙?千年,你家大人是城中哪一世家的祖宗?萧?云?孙,还是石?”
风清安的眼睛微微眯起,大抵有所猜测。
“公子消息当真灵通,这才刚来城中,便已知晓……”
“莫要浪费本公子时间!”
“萧!”
文判老老实实道,不只是,心有余悸,便是再过百年,他恐怕也很难忘却斩向都城隍的一剑。
“原来是萧家的祖宗?啧,不愧是千年世家,那这城隍位置换人没有?”
风清恩忍不住啧啧称奇,萧家底蕴比他想象的还要深厚,难怪敢豢养妖王,原来是奉天城中还有这么一位大神坐镇。
“自然没有,我家大人不过是因子孙之过,而受您兄长一剑,有万千功德庇护,怎么会因此陨落?”
“怎么?听你这意思?你还觉得你家大人挺委屈?千年后的子孙犯下的过错,就跟他这活祖宗没关系了?”
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风清安自然是站自家大哥一边的。
“这……自然不是,可您也要知道,这子孙多了,即便是如我家大人,也不可能事事周到,难免会有些纨绔子弟犯下过错,而没有及时明察!”
“只是没有及时明察?”
“还请公子放过在下吧,此地乃奉天阴司!”
文判官的苦着一张脸,请求风清安高抬贵手,放过他,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城隍都是看在眼中的。
他现在跟这位二公子说明当年事情的原委,跟当着自家上官的面,诉说他的黑历史有什么区别?自断前程也不是这样的。
“那你也得让我知道,我找谁能打听清楚事情的经过?”
“这等事情,您自己可以询问您兄长!”
文判只觉得莫名其妙,你大哥做的事情,你还用得着问我们这些被殃及池鱼的鬼神?
“我兄长要是愿意说,我也不至于到今日才知晓!”
风清安也是倍感惆怅,他大哥是真的太低调了,当年做了什么事情,他一概不知,都是从他人口中知道的。
“那只能劳烦公子自己想办法了,下官还想在这里再当五百年的文判,不想沦为孤魂野鬼!”
文判官拱拱手。
“那我待会儿直接问城隍?”
风清安想直接问问当年亲身经历此事的鬼神。
“可,待本官与西岚陆洲的高僧论法结束,有何疑问,你尽可当面询问!”
文判官还没有回答,一道浑厚深沉,带无尽威严的声音便在他的身畔响起。
“大人!”
本来就满脸苦涩的文判,此刻脸上的表情顿时就更无奈了,他是真觉得自己冤枉,不论是三年前,还是现在。
凡俗后裔做下的错事,居然牵扯到他们这些已经登上神坛的祖宗身上。
“将风二公子带到主殿来吧!”
“是!”
莫名其妙又顶了一口锅的文判心中微微叹息,随后挤出笑脸,看向风清安,
“公子,请随我来!”
“嗯!”
文判引路,沿途所见,巍峨连绵的宫阙,自然不必多言,让风清安印象尤为深刻的是,那些在其中进出的阴司鬼神,看向他的目光。
这也让他越发好奇,他兄长当年是因为何事,斩了都城隍一剑!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