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现在就这么死了,未免也太便宜他了。
这间准备好的屋子已经被弄脏。
慈幼院立刻收拾好一间新的屋子。
晏江流抱着宋芙进了屋。
屋内暖意融融。
其余人都没敢进来,他动作轻柔的将人放在床榻之上。
眼圈泛红的看着宋芙,单膝跪地蹲在床边,“阿芙。”
“我来晚了。”
他瞧着宋芙红肿的脖颈,脸上的指印,心中满是暴戾与杀意。
可眼里却只有心疼与歉疚。
宋芙摇头。
抬手抚上晏江流的脸颊,“没有。”
“不晚。”
因着喉咙肿了,所以宋芙的声音已然嘶哑。
“乖。”
晏江流哄着宋芙,“别说话
。”
他吩咐人送来药箱,动作轻柔的为宋芙擦拭药膏。
宋芙倒也不挣扎,就眉眼带笑,姿态乖巧的看着晏江流。
晏江流细致的为她擦好药。
门外也传来太医的声音,“陛下,春柳姑娘并无大碍,秋枳姑娘伤的重些,伤到了脏腑,怕是需得好生养些日子。”
“嗯。”晏江流点头,“不拘用什么药材,全力救治。”
“刺客呢?”
太医忙说:“暂时吊住了一条命,但怕是……坚持不了多久。”
“无妨。”晏江流的声音很干脆。
他留着宁远的命可不是要救宁远。
而是为了更好的折磨他。
门外的太医不敢再说话,恭恭敬
敬的应了声是,随即退下。
晏江流看向伺候的小太监,道:“宁远行刺朕。”
“打入天牢,明日午时,凌迟。”
晏江流一字一顿,声音里满是杀意。
对宁远这样的人来说,当众凌迟,才是更诛心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