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琅忙起身,一把拉住宁景瑞的手,着急忙慌道:“宋家出事了……”
“舅舅。”宁景瑞打断宋琅的话,安抚着,“您别急。”
“我怎么能不急?”宋琅语气很不好的反驳,“你外祖母她疯了,她竟敢去状告你外祖父。”
“她是当真不将我们这些儿女的未来和前程放在眼里了,她……”
宋琅急的甚至开始胡言乱语。
宁景瑞倒是不急,端起他面前的茶盏浅啜一口,姿态优雅闲适。
宋琅见此,心情更差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喝茶!”他语气很是不好,“对了,你母亲呢?她可是宋氏女,她怎么还不来?”
宁景瑞扯了扯唇角,看着宋琅道:“急有用吗?”
“解铃还须系铃人,舅舅想让外祖父从此事脱身,便要知道整件事情的始末。”
“舅舅可知,外祖父想从江氏手中得到却未得到的东西,是何物?”
宁景瑞
眼眸灼灼的看着宋琅,生怕错过他脸上的表情。
却见宋琅猛地看向他,问:“是何物?”
宁景瑞愣了三秒,方才反应过来,宋琅这是在问他。
他都气笑了。
“舅舅,你在问我?”
宋琅蹙眉,“不然呢?”
宁景瑞确定,宋琅不知此事,既是如此,宁景瑞也没了再与宋琅虚与委蛇的心思。
面色微沉,道:“舅舅都不知道,我又怎知?”
宋琅同样表情难看。
这件事,父亲知道,母亲知道,唯独他不知道。
他冷声道:“你问我,还不如去问问你母亲。”
“你外祖母素来最疼她,兴许告诉了她也未可知。”
宁景瑞眼里闪过一抹沉思。
……
不过半日,都城之中关于宋安的流言已传的人尽皆知。
顾璋死后,顾家在下九流的势力不如从前那般齐心,因此夏榕和江管事做这件事,比从前顺利许多。
消息一时铺天盖地,到处都能听到人议论。
皇宫。
砰!
晏江流跪在养心殿,一本奏折被皇帝直接砸了过来——
砸在他额头。
不痛,却很屈辱。
“说,此事是不是你所为!”皇帝看着晏江流的眼里全是不满与愤怒。
晏江流没躲闪,脊背挺直,跪在殿中,此刻掷地有声道:“不是。”
“呵!”
皇帝冷笑一声,道:“你莫以为朕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你为了你那王妃,什么做不出来?”
晏江流表情都没变一下,仍旧是那副模样,“父皇明鉴,此事儿臣实在不知。”
皇帝居高临下,冷眼看着晏江流,眼神和表情显然是不信。
许久。
皇帝的语气好似稍微缓和了些,“当真不是你?”
晏江流并未放松,仍是那副死人脸,“不是儿臣。”
“行。”
皇帝冷笑,“出去。”
晏江流出门
,平王与赵大人就在殿外候着。
赵大人的头低的跟鹌鹑似的,很想说他方才什么都没听见。
但陛下的怒斥声实在太大,赵大人想装作没听见都不行。
平王则是看着晏江流额头上被砸出来的浅浅伤痕,眉梢轻挑,语气夸张道:“哎呀,王弟,你说好好的,你惹父皇生气做什么呢?”
晏江流表情未变,抬眸看他一眼,“王兄,父皇叫你进去。”
平王面上的表情瞬间收敛,立刻便进了门。
晏江流与赵大人仍在殿外等着,只是这一次,养心殿内倒是安静多了。
晏江流微垂的眸里闪过一抹讥诮。
他就知道,皇帝是平王的父亲,却绝不是他的!
“王爷。”
很快,康福海的声音传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请随咱家来。”
晏江流清楚,康福海方才便在处理宋安的事。
此刻找他,怕是与宋安有关。
晏江流颔首,随着康福海往一边走去,“王爷,宋安想见您。”
晏江流没说话。
他一向就是沉默寡言的。
康福海也清楚,所以并不觉得意外,只是一边走一边道:“宋安还提出,想见见安王妃。”
晏江流蹙眉,但还是轻轻颔首,没说话。
“王爷,咱家听说今日在京畿衙门,赵大人询问您的意见时,您说关于宋安一案,需……公事公办?”
晏江流再次颔首,“人犯了错,就该付出代价。”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康福海竖起大拇指,“王爷如此大公无私,乃百姓之幸。”
晏江流没说话。
他很快就在宫里的地牢看见了宋安。
此刻的宋安已经被剥去了官府,穿着一身白色的亵衣,模样看着有些狼狈。
康福海将晏江流送到,便客客气气的退下,“王爷,咱家便不打扰您与宋安说话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