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断定你就是巾帼卫吗?”拓跋宏的脚尖轻轻转动,橙兰便又呕出了一口血,“我就没有见过你这么蠢的东西,你走路没有声音,你知道吗?”
橙兰猛地瞪大了眼睛。
“平时,孤在的时候,你会刻意装作不会武功的样子,可是当只有你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你的脚步,是完全听不到声音的,没有几年功底的人,是做不到这个样子的!”拓跋宏嗤笑一声,“潜入孤寝殿的也不是宋橙绵,而是你这个东西!”
“你,你放过她!”宋橙绵拼了最后一口气,撑着身体爬到拓跋宏身边,紧紧的抓着拓跋宏的裤脚,“求你,求你放过她!”
“你拿什么求我,那你那张脸嘛?”拓跋宏嗤笑一声,“孤的百万大军,已经蓄势待发,只要孤一声令下,他们便会冲进沙洲,再冲进京城,到那个时候,姜怀月也只是我的囊中之物,你以为,你还有什么用呢?”
拓跋宏蹲下身,捏着宋橙绵的下颚:“我也不妨告诉你,这一整个皇宫的巾帼卫,都被孤斩杀了,而你身边的那些人,现在,也已经上了黄泉路了!至于你,孤会留你一条性命,让她看到,孤有多在意他!”
“你与大周,可是签订了和平协议的,王后,王后尚且还在你的王宫里!”宋橙绵紧紧的拽着拓跋宏的手,死死的盯着她。
“王后?她是死是活,孤根本就不在意!”拓跋宏站起身,一脚踢开宋橙绵,“大周,是孤的,姜怀月,亦是孤的!之后,你便好好的待在这里,看着孤的大好江山,孤也不怕告诉你,如今,你大周的边防图已经在孤的手里了!”
“你……”
“啊,对了,孤可是很欣赏你的那位,洺王殿下的,阴险,狡诈,蓄兵造反,自以为本事通天,却不知道,万事皆在孤的手心里掌控着,引狼入职,和大周皇帝,真的是,太不像了!”拓跋宏嗤笑一声,然后拂袖离开。
“啊,对了,孤可是很欣赏你的那位,洺王殿下的,阴险,狡诈,蓄兵造反,自以为本事通天,却不知道,万事皆在孤的手心里掌控着,引狼入职,他这样子的自以为是,与大周的几任皇帝,都没有半点相似!”拓跋宏嗤笑一声,然后拂袖离开。
宋橙绵的臂膀被全部折断,关押暗访,橙兰和她关在一起,因为没有治疗,宋橙绵眼睁睁的看着她失血过多而死,她和橙兰费尽全力才传递出去的消息,也不知道能不能到达姜怀月的手里。
她抱着橙兰,眼看着橙兰,慢慢死去,而她,没有丝毫的办法。
而不久后,橙兰的尸首慢慢腐烂,恶臭弥漫了整个牢房,但是橙兰,却可以坐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吃着已经馊掉的饭菜。
白雪蓝来的时候,宋橙绵已经在里面待了月余,橙兰的尸首已经烂的不能看了,白雪蓝一走进这个牢房,只觉得心肝肺都要吐出来了,让人来收拾了许久,才慢悠悠的进来。
相比宋橙绵的狼狈不堪,白雪蓝依旧穿着鲜亮,看到宋橙绵的时候,目光中满满都是胜利的笑意:“你现在这个模样,可真真是可怜至极了!”
宋橙绵有些木讷的抬头看向白雪蓝:“哦?”
“姜御笙失踪了,你知道吗?”白雪蓝看着宋橙绵,冷笑一声,“你以为你们顺利的传出信就可以了吗?姜御笙死了,被王上杀死了!哈哈哈,沙洲已经被攻破了!”
宋橙绵渐渐回过神来:“你说,姜将军死了?”
“是啊,姜御笙那个杀神死了!”白雪蓝说着,大笑起来,笑得泪水都出来了。
“你以为,姜将军死了,谁会来沙洲呢?”宋橙绵抬眼看着白雪蓝,“大周里面,谁会出战沙洲?是名声赫赫的姜小将军,还是根本不了解沙洲的其他人?白雪蓝,你为了赵霖钰嫁给拓跋宏,为了拓跋宏背叛大周,可你为着的两个人,都深爱这我这张脸的主人,白雪蓝,你不觉得自己可悲吗?”
“你……”
“拓跋宏挑杀主将,是冒了极大风险的,他分明可以慢慢侵蚀沙洲,为什么要这么急不可耐?”宋橙绵的目光渐渐有了生气,竟然轻轻笑了起来,“你不是一个蠢货,所以,你应该猜到了,不错,就是为了姜怀月,为了那个举世无双的女人!”
“闭嘴!”白雪蓝抬脚踹开宋橙绵。
宋橙绵本就旧伤未愈,这会儿被踹倒在地,便爬不起来了,但是她依旧大笑起来:“我以往,总觉得我是个可怜人,可是,我遇上了小姐,小姐待我真心,我回以真心,而你呢,白雪蓝,你为了一个男人,舍弃父母,现下又为了另外一个男人,舍弃家国,你才是个可怜人吧!”
“闭嘴,闭嘴,我让你闭嘴!”白雪蓝的尖叫声响彻牢房。
宋橙绵很听话的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白雪蓝。
白雪蓝被她的目光看的发毛,下令让人将她架上刑台:“给我打,打!别打死了,快死了就救回来,然后接着打,听到没有!”
狱卒看了看王后,硬着头皮应了下来。
凌晨,正是美梦之时,探子来报,关州北边打开,尘土飞扬,有部队突围而出。
拓跋宏得知,大笑着从床上起来:“果不其然踏入我的陷阱,走,我们去看看!”
拓跋宏和岳峰察赶紧向着南面而去:“主将是何人?”
“不知!”
拓跋宏嗤笑:“不论是谁,总是个蠢货!”
岳峰察陪同拓跋宏去了北面,远远的看过去,尘土飞扬,拓跋宏披上战甲,暗中排兵布阵,将北面包抄,却发现导致尘土飞扬的竟然是一群身上帮满了扫把的羊群:“糟了,中计了!立刻去南面支援!”
岳峰察赶紧调派队伍,向着南面而去。
拓跋宏坐镇北面,双手背在身后,忍不住皱眉,没有落入东边的陷阱,突围南面,是想要与南面的南韩兵汇合吗?
北面乱战,南面还没有得到消息,放哨的士兵慢慢走过来,却菜刀一脚粘腻,猛一回头,就看到不远处,一张张罗刹一般的面容!
“突袭!突袭!”放哨的士兵,疯跑而下,却被飞来的箭雨,一剑刺穿了心口。
姜怀月从暗中走出来,抬手擦掉溅到脖子上的血迹:“给我杀!”
“杀啊!”笙箫执剑,带头冲杀,不过片刻,城墙彻底失守,笙箫亲手砍断城墙上的旗帜,换上了姜家军的军旗。
正在好眠的士兵听到号角连忙拿着刀枪冲了出来,刚出来就被飞来的爆炸炸了满脸,箭羽如同大雨倾盆一般落下,许多匈奴兵将还没有看清楚眼前的局势,就已经被人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