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鹤轩不停的扯着衣襟,心口的厌烦越来越盛:“那接下来,我要怎么办?”
“那么恶心的汤药你都喝了,自然不能浪费,趁着眼下这个样子和你的院子发个疯,让那两个眼线瞧一瞧,咱们季大公子,发疯的样子是什么样子?”姜怀月眼含笑意的看向季鹤轩,“这药咱们可不能白喝!”
季鹤轩盯着姜怀月看了一会儿,忽然就笑了一声:“你等着!”
季鹤轩的院子,就在姜怀月的隔壁,没一会儿,她就听到了摔摔打打的声音。
从厨房回来的夕瑶,捂着钱袋子,满脸的心疼:“小姐,舅老爷那么有钱,这砸了的东西,总不是咱们赔?”
姜怀月看着夕瑶那副守财奴的样子,轻笑了起来:“自然用不着咱们来赔,舅舅那么多的银子,到时候咱们这边坏了的东西,也让他赔。”
夕瑶立刻眉开眼笑,顿时逗得院子里每个人都笑了起来。
季鹤轩气势汹汹的回了院子,春雨跟在他后头,小心翼翼的拉开距离,生怕他发挥超常,连累了自己。
“老子就让你找一个人,找了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季鹤轩一脚踹开了厢房的门,随后转过身来指着春雨的鼻子破口大骂。
春雨看着季鹤轩脚边被踢碎的木块,又偷偷的退后了一步:“这秋家的人,都说那秋大小姐是生了重病送去外头的庄子养病了,就连秋二小姐也是这么说的,偏公子你不信,人家既然是得了重病,又怎么可能让你上门去要债呢?”
干了一天的活,正在厢房躲懒的白露听到了季鹤轩和春雨的吵嚷声,拿着扫帚小心翼翼的从侧门走了出来:“公,公子……”
季鹤轩眉头一皱:“你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滚。”
白露看一眼一旁被他踹的摇摇晃晃的大门,心中惶恐,捏紧了手里的抹布,小跑两步,迅速消失在季鹤轩的眼前。
只是这院子总共就那么大,纵然她离得远了,也还是能听到季鹤轩大发雷霆的怒吼声。
白露找到在后头洗衣服的白霜,把手里的抹布往地上一丢,然后在她身边蹲下:“这季公子怎么突然发这么大的火?”
白霜比白露沉稳的多,她头都没有抬一下,只是一下接着一下的搓洗着手里的衣服:“多半是瘾上来了!”
白露一怔:“他?他也吃了那个东西?”
白霜抬头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白露:“我都不知道,就你这个性子是怎么在花房活下来的?”
“我虽然不如你们聪慧,但是我听话呀!”白露撇嘴,“再说了,哄男人,我可比你厉害!”
“这两位公子在这个节骨眼来之江,主子那边肯定会担心他们来这里,有别的目的,自然也会想早点控制住他们!给他们吃那个东西不是很正常的吗?”白霜将手里搓洗过的抹布丢进了一旁的木桶里,“这个东西一旦成瘾发作的时候,就会暴躁易怒,你看他现在的样子多半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