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没有反应过来话中的深意,傻乎乎的说:“怎么看?我站在店门口看,反正拿回家了又养不活了。”
“……”赵婉沉默了一瞬,有些哭笑不得的道:“我说的百合不是花,是感情上的那种百合,你懂吗?”
“感情上的百合……哦……”阮白点了点头:“我懂啊,怎么了,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赵婉的语气里有强装的轻松:“最近看剧的时候看到了这个题材的,觉得比较新奇,就想问问你的看法,随便问问而已。”
“嗯……”阮白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言简意赅道:“尊重且祝福。”
赵婉深吸了一口气,声音莫名带了点颤抖:“那你呢,如果让你选择的话,你会接受吗?”
阮白没有犹豫,肯定的道:“不会。我个人性取向比较确定且单一,要接受女孩子的话,会觉得太怪异。而且我都要死了,别说女孩子了,就是男人我都不考虑。顶多趁着混乱,胡作非为调戏一下。”
比如沈鹤。
“这样啊……”赵婉的话音低沉了下去。
阮白随口问:“你干嘛突然问我这个事情?该不会,你在外面有喜欢的女孩子了吧?”
“没有!别胡说!”
这话只是阮白随便问的,岂料赵婉反应强烈:“我的性取向也比较单一,而且我现在正是拼事业的上升期,不会考虑那方便的事情。”
“哦。”阮白没有多想,下一秒就跳过了这个话题,和赵婉说别的去了。
赵婉后面的谈话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阮白以为她是累了,就让她先去休息。然后挂了电话,准备拍摄今天的视频。
第二日,沈鹤准时出门卖字画。
可情况却和昨天的一样,有很多人路过他的摊位并频繁回头看,去没有一个驻足购买。
之前总是照顾他生意的几个老顾客也不来了。
因为阮白的诅咒,百姓不敢再当着他的面胡说。可背地里,却将流言越传越广,越传越离谱。
沈鹤今天刚到镇上的时候,还听见有人说,他是早就看上了秦颂,为了得到秦颂故意让仙家迷惑秦颂,骗秦颂上门买他的字画,他再借机强迫她。
还说香菊已经被他的仙家吓傻了,变得痴傻再也不敢出门了。
更离谱的,是说他卖的字画里面有迷药的。只要上门买了,就会被迷药迷住,以后看见他摆摊就会走不动道!
沈鹤听着这些匪夷所思的话,只觉得想笑。
这些百姓看着都是正常人,却连这种哄小孩的话都信,还信的死死的。
明明他才是这件事情的受害者,明明官差都已经当堂还他的清白了,可这些百姓却想象力大开。不信官差的话,只信自己的听说,自己的相信。
把凶手洗白,把清白者染黑。
现在镇上的所有人都视他为不好惹的灾星,虽然不敢明面上再议论他,但会默契的团结在一起,不再来买他的字画。
他一个人站在摊位前,默不吭声,背影孤独。
阮白站在他身边,轻声说:“没关系的,清者自清,等这段时间风声过了,就好了。”
沈鹤牵强的扯了扯嘴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