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眉眼轻压,脸色当即就黑了下来,震怒的情绪暗暗涌动。
阮白的反应和他一样。
苏建安:“陆老爷今年都五十六了,比二妹整整大了二十多,快和爹同岁了!这样的年纪还要强娶二妹,不是耍流氓吗?”
“要五十了?”阮白瞬间瞪大了眼睛,看向陆老爷的眼神充满了恶心:“能当人家爹的人了还要干这种龌龊事,真是不要脸,一拳攮死得了。”
沈鹤冷笑:“好色恶徒,只怕没有多少命留给他胡闹了。”
“沈鹤?”陆老爷看见沈鹤回来,反应比苏家人还大。他不可思议的上下打量着沈鹤,见沈鹤毫发无伤,面貌良好,忍不住问:“你怎么好好地回来了?你不是被抓了吗?”
沈鹤邪邪的勾起嘴角:“我沈鹤身正不怕影子斜,哪怕被抓了,也能冤屈得解,正大光明的从公堂之上走出来。”
陆老爷闻言,一下拧起了眉:“你什么意思?外面都传你强迫民女,难不成是传错了?”
沈鹤不欲和他多说,抬脚上前两步,彻底将苏意柔护在身后,提高音量直接道:“陆老爷,我的事就不牢你费心了,你眼下还是先操心操心自己吧。”
“强迫民女可是重罪,你如此大张旗鼓的上门逼迫,就不怕我们报官将你抓起来吗?”
“抓我?”这两个字把陆老爷惹笑了,他颇为惊奇的哼笑两声,反问:“你拿什么抓我?”
他抬手指着身后摆放着的几抬聘礼,义正言辞的道:“我陆某是上门正经求娶,聘礼我带来了,婚书我也准备好了,何来强迫一说?而且,我从始至终都在跟意柔好好商量,既没有要挟,也没有哄骗,究竟强迫在哪儿了?”
沈鹤目光冷淡的盯着他:“婚姻之事讲究你情我愿,如今是你愿,我二姐不愿。我二姐已经再三拒绝过你了,你又为何死赖着不走?”
陆老爷言辞诚恳:“我喜欢意柔很久了,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向她求亲,自然是要为自己多做争取。意柔拒绝了我又怎样,只要我心意给足,多多争取几次,保不准意柔就会被我打动呢?”
“我呸!”不等沈鹤说话,苏意柔就忍无可忍的唾骂:“陆明礼,你少在这异想天开胡说八道!我被你打动?你都能当我爹了我怎么可能被你打动?我就是嫁不出去出家做尼姑,也不可能多看你一眼的!”
隐忍多时的苏父也开了口:“陆明礼,你家里已经有一个大夫人五房姨太太了,何苦再来为难我家意柔?”
“为难?我这怎么能叫为难呢?”陆明礼很不理解苏父的话:“你们苏家,是十里村出了名的穷。而我陆某人,所开的粮仓是整个镇上最大的。我有钱,有名气,还有势力,不知道比你们苏家好上多少倍。意柔只要跟了我,就定会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届时,你们苏家所有人都会跟着沾光。”
“我能看上苏意柔,是你们苏家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苏意柔今年都二十五了,早就是老姑娘了,有人肯要她你们就该烧高香!还在这不领情,给我一顿指责,怕是有些给脸不要脸了吧!”
最后一句话,陆明礼加重了语气,脸色也开始变得难看。
苏父也不再和他好说说,话里带了明显的讥讽:“陆兄弟,你有钱有势,我们苏家高攀不起。这样好的福气还请你收回去爱给谁给谁吧,我们苏家小门小户可万万受不起!”
说罢转身,敷衍的摆了摆手:“陆兄弟,带着你的东西请回吧。天色不早了,十里村山高路远,走出去还得废不少的时间呢,我们苏家就不留你了。”
“阿鹤,意柔,回来吧,该做晚饭了。”
苏意柔愤愤的瞪陆明礼一眼,拉着沈鹤转身回家:“走了阿鹤,不要管他。”
沈鹤淡淡的收回目光,跟着苏意柔离开。
“诶——”陆明礼却不乐意了。他追上来几步,叫住苏父:“苏靖,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