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蔷点头：“我看中了他的剧本，你帮我问一下，看他有没有这个意愿。”
“他肯定不会卖。”陈亿川直接摆手，“他主打的就是一个青春悬疑系列电影，现在把这部卖给你了，他拍什么？他都筹划得只剩东风了，你让他现在半途而废给你？不大可能。再说了，你要他这个剧本干什么？自己拍啊？”
“我做制片，自己找导演，自己挑演员，自己让人拍。”颜蔷笑眯眯地说。
陈亿川噎了下，老狐狸也有被惊得哑口无言的一天。
他没想到颜蔷的心这么大，这么短的时间，就已经跨了一大步，从投资电影，直接迈进了拍电影的行列里。
陈亿川服气：“你就不怕赔了？你对这个行业不了解吧？”
他们男人间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步子跨得大了，容易扯着蛋。
只是这句话跟颜蔷一个女人来说，不太合适。
“我不用了解，我找了专业的人，他们足够了解就够了，我作为一个观众，我只需要去欣赏，给足意见就行。专业的事专业的人做，我是老板，我只做决策。”颜蔷说，“总不能什么都亲力亲为，不然还不把我给累死。”
话虽这么说，但能做到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陈亿川再一次哑口无言。
他突然意识到，颜蔷囤积那么多IP想干什么了。
这女人！
居然已经下起了这么大的一盘棋！
“行，我给你谈谈口风，但可能性只有一成。”陈亿川说。
颜蔷摇摇头：“至少有四成的可能。”
“这不可能！”
“他的计划是三个亿，跟我报价一点五个亿，说明他至少还差一个亿以上的资金，这是至少。再说大点，他可能还差两个亿的资金。”
颜蔷并不是空口谈计划，她这四成的可能是有依据的。
“他不是筹不到。”陈亿川说。
“筹不到了。”颜蔷说，“只要我公开不投他的新戏，原本想投的现在也会观望了。”
“你怎么知道？”
“陈导现在还想投吗？”
“……”
陈亿川不想了。
投陈光誊还不如跟着颜蔷。
陈亿川沉思了片刻后，说：“这样是不是不太厚道？”
颜蔷笑了笑。
她从包里拿出一叠打印的文件递给陈亿川，“陈总看看。”
这是一叠打印出来的照片。
还有一些网络通稿。
看清内容后，他眉头拧的紧紧的，皱着眉头问颜蔷：“这什么时候的事情？前几天？”
“嗯。”颜蔷说，“我回到海城后第二天，和陈导吃饭后在门口说话的场景。”
陈亿川摇摇头：“他不会这么做。”
“是何美瑜，但他肯定是知情的。”颜蔷往后一靠，姿态懒懒的，“所以你猜他为什么联系你却不联系我？”
心虚。
因为心虚，所以不敢。
陈亿川一时间没说话，这件事说实在的，他在中间也只是一个投资人的存在。
陈光誊的项目他想投就投，不想投也可以不投。
他最初是想跟颜蔷分摊一下，一来是拉颜蔷一起，分担风险，一方面也是想和颜蔷拉近关系，至少绑在了一条绳上。
但现在……
“《桃花诺》会是山玫瑰传媒往后两年时间里的重点项目。”颜蔷说。
闻言，陈亿川一笑：“成交！”
霍岐终于收了手机，他偏头看了眼颜蔷，见她斜倚在那，他问：“结束了？”
陈亿川立马觉得他该离开了。
电灯泡似乎有点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