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一边拿过登记本在余长乐登记的信息后面签上自己的名字,这才领着她往厂里走。
余长乐奇道:“现在丝厂安保严了不少啊!”
刘波苦笑:“出了这么大的案子,厂里上上下下几乎全清查了个遍,别说还真查出来不少问题。”
“钱洪波那个畜生除了做出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手上也不干净,和厂里几个要紧位置的人互相勾结,盗取了丝厂巨额国有资产,这种烂人挨枪子儿都便宜他了!”
刘波越说越气,提起钱洪波他就想到余长乐在他手里受的那些罪,恨不得能亲手揍他一顿。
“和他勾结的办公室主任、财务科科长、会计、出纳这一群吸公家血的害虫,统统被抓了起来。”
“现在的厂长是从政府里直接下派过来的干部,来的第一件事就对厂里内务进行了彻底的自纠自查,严格按照常规整顿了纪律,新设了保卫科。”
“对那些个空出来的岗位,新厂长也不搞一言堂,而是举行了一次民主大选举,你瞧,我这不才阴差阳错地顶了个位置吗?”
余长乐了然地点头,原来如此,看来这次丝厂从上到下进行了一次大换血,像刘波这样在工人阶层中有深厚群众基础的优秀职工才有了出头之日。
刘波带着她上了二楼办公室,就是从前朱开贵坐的那一间,刘波把他的私人物品统统都丢到了传达室,让他家人自己拿回去。
如今办公室里空空荡荡,就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一个书柜。
刘波有些窘迫地从柜子里找出一个杯子,用开水烫了烫,又倒了大半杯递给余长乐:
“不好意思啊长乐,我这儿刚用上这办公室,啥茶叶也没有,今天只能请你喝白开水了。”
余长乐乐呵呵接过杯子,自在地吹了吹:“咱们兄妹之间还讲究这个?你就是端杯苦瓜汁给我,我也当良药苦口一口干了。”
听她这么说,刘波心情有些许复杂,不过很快就释然:
“你刚出院不在家好好休养,怎么到厂里来了?有事你打个电话,我下班到店里找你不就行了吗?”
刘波对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关心,这让余长乐心里倍感温暖:
“已经在医院里多休养了一周时间,早就好了,医生说适当地运动更有利于身体恢复。”
“波哥,我这次来是有两个事,想请你帮我参考参考。”
刘波只当她又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有事你只管说,跟我还有啥客气的!”
余长乐放下手里的水杯,认真请教道:
“波哥,你们丝厂是只生产丝绸这一种布料吗?对亚麻布这种材质了不了解?”
刘波见她问的是正事,也端正了神色给她解释道:
“我们厂建厂时间比较久,最开始做的也是棉麻类布料,之后慢慢加入了丝绸这一品类,直到前几年国家大力推行出口丝绸赚外汇,我们厂才被定为丝厂,主要生产用于出口的丝绸布料,只有少量供国内使用。”
“你说的那种麻布是不是用黄麻织的布?黄麻织出来的布太粗糙,只能用来装粮食,要是穿到人身上估计受不了,太刺挠。”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