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雪扫了她一眼,微微扬声,“幺幺身子重,老师的丧事不能亲临,还望宁远侯莫要责怪。”
姜淮转身拱手。“二姐说笑了,家母之事若不是她从中周旋,阿淮怕是见不到母亲的最后一面。”
“阿淮感激幺幺妹妹都来不及,如何会责怪。”
温清雪满意的点了点头,“尺墨从小就跟着幺幺,最得她的信任,今日便由她代替幺幺来送老师一程。”
说话间身后传来铛铛的敲击声,声声入耳,本还在招呼来送母亲宾客的姜淮瞬间红了眼睛,手握成拳,转身跪了下去,低沉的啜泣声在铛铛的敲击声中并不算明显。
敲击声停止,随着瓷碗碎裂的声音,唢呐的哀乐瞬间响起,哭丧的声音响彻在府中,姜淮单手扶棺,红着眼睛走在一旁。
温清雪带着尺墨走在后面,目送送葬队伍踏出宁远侯的大门,朝着京郊姜家的祖坟而去。
城门前,一身素衣,头戴斗笠的女子在丧葬队伍路过时,微微俯身,身侧同样打扮的女子指挥身后穿着丧服的下人挥洒纸钱。
走在棺旁的姜淮停下脚步,转身面向撒钱的众人作揖,视线却是落在为首女子的身上,扫过她有些丰腴的身子后,加深了回礼的幅度。
素衣女子屈膝回礼。
丧葬队伍重新启程,一众人目送队伍出城,为首的女子在城门前站了许久,直到再也听不到哀乐,方才缓缓转身。
”回吧。“
”是。“
身材丰腴的女子动作缓慢的转身,一步步走向停在巷子内的马车,原本跟在身边的小厮尽数消散,只剩那与她同样打扮的女子。
马车被车夫掀开,女子的脚步停下,看着掀帘子摆凳的男子轻声道,”回来了.\"
\"是,姜夫人沉冤得雪,属下就回来了。”车夫站在一旁恭敬行礼,面上戴着半边刻梨花的面具。
两名女子走进马车,那车夫紧随其后,规矩的坐在车门旁,偏开视线不去看正在揭帷帽的两人。
“此局是姜夫人设计,昭王殿下查的清楚明了。”
帷帽之下,露出温幼宜那张日渐圆润,未施粉黛的容貌,她的眼睛有些红,眼角还带着未干的水渍。
“皇上知道吗?”
“不知。”戴着梨花面具的梨一摇头,“这件事由太子全权处理。”
“好,回府吧。我有些乏了。”手指轻轻按压眉心,缓缓闭上眼睛。
尺素看了眼梨一,“回府吧,这件事到此结束。“
梨一拱手走出,驾着马车朝主街的半日闲而去,在里面换了挂着翊字的马车,方才朝着王府而去。
宁远侯府的事情并未激起更大的水花,日子一天天平淡无奇的过着。
姜淮离京前命人送了封感谢信来王府,又与温太师一同用了午膳,在天色微暗时,骑马离开京城朝着边关而去。
温幼宜将手里的信撕碎丢进香炉中,失神的看着手信被突然燃起的火苗吞噬殆尽。
尺墨上前搀住她的手臂,\"夫人,该去沐浴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