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处理好难民的事,每个人分多少银钱,分多少粮都要仔细安排,保证精确到门户,个人。
断不能再让人钻了空子。
这莫城知府是他的亲信,已经从京城前来接手。
而在新知府抵达前,他必须完全控制莫城。
\"之前以工代以工代赈的想法不错,如今雪停正好可以进行实施。\"
\"尺砚,这件事交给你办,能办好吗?\"
尺砚正蹲在门口跟沾满血迹的男子说话,闻言立即起身冲屋内拱手,\"能。\"
屋内渐渐只剩独孤衡娖浅浅的叹气。
当手指落在腰间那枚日日佩戴的香囊时,疲惫的面容浮现一抹笑意。
\"元溪那丫头,怕是又会怪我了。\"
答应今年陪她放烟花的,看来要失约了。
抚过香囊低端的小字,手指轻轻在上面摩挲,身后后仰,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好累啊。
也不知京里什么样了。
有端妃娘娘在,父皇当真会对张家动手?
日后他定不会做这般为因情徇私的君王。
想到这忽然顿住,低头看向手上的扳指。
嗯~
这话啊,还是不能说的太早。
他还是努力做了明君吧。
重新拿起笔时,尺砚已经骂骂咧咧走进来,站到他身侧,周身散发着恼怒之意。
见主子毫无反应,气哼哼的唤了声:\"殿下。\"
独孤娖连笔都没放下,头也不抬的回答他:"你又不是第一天跟着我了!"
“刺杀多正常一件事,跟吃饭似的。"
\"你生这么大气做甚?\"
波澜不惊的语气,让尺砚立即滞气,一屁股坐到他脚边。
"一开始挑选赈灾官员,除了模凌两可的三殿下,其余人生怕沾上边,结果现在看您处理好,又想来分一杯羹。”
“真真不要他那大丑脸。”
\"不但人丑想的还美”
独孤衡娖动了动耳朵,扫了他一眼继续翻看账本,时不时再上面写写画画,标记一些要做之事。
直到外面传来打更声,方才放下手中物品坐到床边。
望着屋内的烛火,将床上最外侧的被子一个用力丢到榻上。
\"今晚你睡榻上,机灵着点,估计还有一波。\"
见尺砚还要开口,鞋一脱,被子一扯,眼睛一闭,有气无力道。
\"赶紧睡吧,一会又睡不了了。\"
尺砚躺在榻上盖着被子,越想越气,翻来覆去睡不着。
独孤衡娖翻了个身,叹息一声,安抚道。
\"别气了,幼宜说生气对身体不好。\"
\"与其给自己气个半死,不如反过来气死他们。\"
话毕用被子蒙住头,很快进入沉睡。
尺砚坐起身若有所思的点头,一个不太友好的计划,逐渐从脑海中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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