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的基因开始和帕凡提的基因融合的时候,痛意快速的再在我身体内四散开,像刚刚还在麻醉昏睡的我,突然惊醒而来。
我感到我的所有器官正在被一点点侵蚀,或者说是撕咬,就好像自己正被活活分尸一般,而且是数不清的人一同在我身体的各个部位进行着。
这让我不禁大喊大叫着,但我也只能大喊大叫,因为我的大脑无法再思考出其他的言语,就如同退化到了婴儿出生而哭啼的状态,本能的哭喊让自己获得氧气。
而痛觉因为我本来情况让我的身体不禁朝四处撞击着,可是我的四肢,在手术台上已经被铁环控制住,我用尽我的力气去挣扎着,但是还是被固定在手术台上。
很快我感觉我的视觉渐渐模糊,看不清实验室上洁白的天花板。但是痛意仍在侵袭着我的身体,我还是大声的喊叫挣扎着。
我意识到自己可能要坚持不住了……………
不!!凯文你行的!!!
你不是还要去帮烬么!!死在手术台上还怎么去把烬救出来!!!就算他死了你也不该把他的尸体完整带出来么!!!烬他救了你这么多次,你连这点觉悟都没有么?!!
还有梅呢!!!你不想丢下梅一个人吧?!仔细想想你为什么来到这!!为什么?!!
脑海里潜意识我不停对我自己咒骂着。
是啊,为什么…………
我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呢…………
为了什么去进行这危险的超变手术呢……………
为什么明明会死还在这里冒险呢…………
到底为什么呢……………
……………
我不就是为了他们么…………
为了我的挚爱,为了我的挚友,如果我连这点痛楚都受不了,何谈去对抗崩坏,何谈守护他们呢?!!!
让这刺骨的痛苦肆意侵蚀我吧,为了他们我是不会屈服于崩坏的!!!
帕凡提!!!我是凯文,尽管你给予的痛意会让人发狂发疯,让人无法忍受。
可是寒霜虽刺骨,终不灭此赤诚心。
那就看看谁先败阵,谁是赢家
………………
我继续咬牙的坚持抵抗着痛楚,痛苦愈发加剧,想进一步彻底击溃我。一股晕眩感从我的大脑传开,让我紧紧张开的眼皮想要沉下去。
可我不能就此睡去
不能在这里倒下!!!
我猛烈动着腰,将自己的躯体抬起来,然后我的后脑猛猛的撞击着手术台,以让我在痛楚之中的头脑能够再清醒一点。
很幸运的是,这份痛觉并没有麻痹我的触觉,我仍能感受得到自己的后脑撞击造成的醒悟。
我就这么不停的重复让我自己保持清醒。
在手术台上,每分每秒对我都是煎熬,这是我所最痛苦的一次经历。
但相比烬他每次为了守护我而开膛破肚一声不吭,这又算如何呢?!!
我在死之律者面前的迟疑让他失望,肉体与精神的双重折磨想必如此又如何?!!
就算这是我无法承受的范围
不过至少回报不也是很丰厚么……………
我不能倒下
因为我是这次破局的关键,我是大家最后的希望啊!!!
………………
渐渐的我全身流出汗珠,但是不知为何,我感觉身体异样冰冷,当我紧皱眉头的时候,超出意外的阻力感才让我发现我额头涌现出的汗早已变成一滴滴冰珠……………
痛意慢慢的身体里褪去,我停止了自己身体的胡乱运动,渐渐平复下来。
只是寒意四处包裹着我的身体,我好冷…………
我不知道我的身躯目前状况如何,我没有余力低下头去看着自己的身躯,但是这缓缓降低的痛处让我知道
我成功了
我挺过来了
我有能力去讨伐炎之律者了…………
想到这我终于放松了我的身躯,晕眩感快速的侵蚀着我的大脑,我的身体早已到达了极限,我知道我要昏过去了,
希望我可以快点醒来,我还有自己要做的事。
快一点,就快一点……………
我晕了过去
…………………
看着眼前正在挣扎的凯文的动作放缓下来,两人见此赶忙凑了上去,观察着他的情况。
但与此同时,一股寒意从凯文体内向整个手术室里散发开来。室内的温度明显低了好多,突如其来的降温,让两人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梅看着眼前闭上双眼身上发出阵阵寒意的凯文,他躺靠着的手术台上已经结起层层冰霜。
虽然他的身上没有与之前的志愿者一样变成冰雕,但她还是不确定他是否存活了过来。
紧张的心理驱动着她下意识的想要去触碰凯文的身躯,可正当她想要把手伸向凯文的时候。
“等等,先不要碰他。至少我们也要戴上搁温的手套。”在她一旁的梅比乌斯赶忙抓住她想要触碰凯文的手。
“他身上的低温你也感受到了吧,直接上手可是会冻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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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是凯文他…………”梅又看了看一旁在手术台上静静躺着的凯文。
“我看他应该是挺过来了,不过现在我们应该去确定他的生命体征,看看他是否存活。这才是我们最应该做的事。”说着梅比乌斯就走到一旁去调试着仪器。
“好……………”梅点了点头,走至一旁和梅比乌斯协作着她。
………………
“心率目前正常,呼吸目前稳定,超变手术成功了!”看着仪器上屏幕传输的信息,让梅激动地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