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瑛被他这么问,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摆摆手让他不要多问。尔朱英见他这副样子,更加好奇,几番追问下,秦瑛才吞吞吐吐地说是有小人要害他,且这个人就是他的骨肉至亲,同胞兄弟。
尔朱英听说是尔朱玉的毒计,心下已经信了五分,可还是难以置信这姨娘样的杂种能有这样的野心,于是派人去鄢陵打探情报。
元灏确实是收到了尔朱玉的讯息,让他在上游修建堤坝,以保护下游的临颍不被大水冲没。谁知上游的堤坝还没坚持几天就垮了,看着大水汹涌而下,他也知道临颍必然受了不少的损失。
于是在回信中尽力将自己择出去,只说是受了尔朱玉的示意。
他当然不知道所谓的尔朱玉的密信是孙轩送出去的,也多亏了他与尔朱玉交情不深,不认得他的字迹;也不知道堤坝修得没问题,之所以会被冲塌,也是孙轩差人搞的鬼。
这些元灏和尔朱英一概不知,尔朱英接到元灏的回信后气得捶碎了一张桌子,带上士兵和元灏的回信就要向尔朱玉兴师问罪,只让秦瑛带着几千人戍卫临颍。
秦瑛假惺惺地劝解他,说什么手足兄弟、一母同胞、亲密无间之类的话,自然更加戳中了尔朱英的痛处,回忆起更多尔朱英的不是。只说先生不要再劝,就带着人气势汹汹地离开了。
另一边,尔朱玉在被解救后,骂骂咧咧了几日,让人去把那对狗男女抓回来。陈无双和孙轩早就回到了颖阴,他自然是抓不到的,折腾了几日,尔朱玉才想起问那对男女在他被绑住的期间做了什么。
毕竟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才能知道他们的目的。这两个人打入军营内部,将他绑在营帐里几日,又没有杀他,总不能是拿他取乐吧?
手下人说他们只往尔朱世隆和元灏处去了两封信,具体内容不知道。
尔朱玉正纳闷他们两个的目的是什么呢,就听说临颍被大水淹了。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见尔朱英带着十多万人马气势汹汹地赶来。
他虽然不服尔朱英这个大哥,碍于父亲耳提面命,让他们兄弟之间互相帮扶,他的兵马围城数日,实在困顿,也不敢跟尔朱英硬碰硬,于是只得亲自出城相迎。
尔朱英见了尔朱玉,提剑便刺。
尔朱玉堪堪躲过,忙忙住尔朱英的手,站在马边问道:“大哥何故如此?”
尔朱英愤而弃剑,甩开他的手,指着鼻子大骂:“你还有脸问。我自问不曾害你,你何故要害我?”
尔朱玉又气愤又委屈:“这是何意呀?”
尔朱英见他这副假惺惺的样子,冷笑道:“是你让元灏水淹临颍,如今又装作不知道了?”
“弟何时让元灏……”尔朱玉这才反应过来,“半月前有一对男女假装唱曲儿的,将弟绑在营帐里,还偷了弟的印玺发了两封密信出去,或许就是他们做的!”
尔朱英冷哼一声:“说出这种话,是把为兄当傻子?那两人既然将你擒住,又为何你能全须全尾地站在这里?难道他们就只想害我不成?”
“弟确实不知啊。”尔朱玉抓住尔朱英的手。临颍被淹一事,尔朱英是受害者,发给元灏的密信也的确盖着他的印玺。相比之下,他身上的这点小伤就完全不值一提,完全不足以抵消尔朱英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