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忙脚乱抓住筷子,努力使自己正色答道:“贵嫔娘娘近来得了一海上方,吃了两三个月,已经见好了。太子忙于池州大旱,已经有月余不在京中了。”
陈庆之放下筷子;“怎么?池州大旱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陈无双摇头:“去年池州大旱,太子亲自带粮草去救济,一直到三月降下甘霖。谁料今年池州倒下了一点雨,反而是长江水势减小,沿江两岸皆是赤地千里,其中还属池州灾情最严重。”
“难怪渡江时总觉得飞速,原来真是河道变窄了。”
苏凝附和:“近来城中也多了不少逃难的人,扶老携幼的,实在可怜。”
陈庆之便道:“若遇到了,且多给他们着食粮衣物。”
苏凝点头:“父亲放心。”
一家人又接着说了会话,直到夜深了方散。
陈无双多喝了一点酒,不免有些神魂颠倒,走过小桥头,就坐在凉亭里吹风。
近来发生的事情颇多,连她也不免头痛。
陷害萧纶的人,目前只查出至少有两股势力牵扯其中。
那采露女冬儿就是潘玉儿的女儿,不知怎么被人救走,又进了宫。
而放倒萧纶的,却是他身边人。他手下有个叫符綦的阉人,年龄也不过十五六岁,按理来说同齐宗室没有牵扯,不知怎么也参与到这件事来。
除此之外,她和太子再找不出一点蛛丝马迹。
陈杏云一家人近来也不见有动作,和庄主也没再给她写话本,但这两根刺不拔,也只能时刻悬着一颗心。
又有自从池州大旱,城中多了许多灾民,也有些身份不怎么干净的人混入城中。太子远在池州,萧纶也被贬徐州,她一时竟然不知道同谁商量此事。
月底,陈昕才急匆匆地回来了。原来是萧纶想到他母亲生日,特意地打发他来送贺礼。
陈无双和苏凝看着礼单,不由得感慨萧纶真是阔气。
礼单上单是鸡子那么大的东海水珠就有十二个,另有三尺高的珊瑚十二棵,绿玉斗一对,玉如意一对,斗彩茶壶一套,另有金银玉石、山参、灵芝等,不可枚数。
苏凝看了,不住摇头:“太过奢费了。”
陈无双也附和:“近日池州大旱,陛下为了灾款的事正发愁呢,此时送了这些东西进宫,只怕要挨骂的。”
陈昕远在徐州,原本不知道池州旱情,进了城看到逃亡的百姓,一问才知。也觉得此事不妥,这才先来家中商议。
“那依你之见呢?”
陈无双将手里的绿玉斗放下:“依我之见,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将里面值钱的东西拿出去换些粮米,在陛些,旁人也不能说什么。”
陈昕一听,忍不住笑了:“你倒是大方,咱们大姨母恨不得一个子儿掰成两个花的,你让她捐东西,还不如要她的命呢。”
陈无双耸耸肩:“所以她没朋友,我有。”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