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话,窗户上扑棱棱飞来一只大鸟,正落在窗棂上。
陈昕听到声音,连忙下去查看。鸟的胁下沾着一卷纸条,他将纸条打开,一字一句向下看去。
越看脸色就越凝重,他顾不得自己只穿着里衣,就要出门。
苏凝叫住了他,一面为他穿衣服,一面问:“出什么事了,这么着急?”
陈昕也顾不得头发还没干透,随手扎起来,带上头冠,“邵陵王出事了,你好生照看这只鸟,我去去就回。”
苏凝正好下摆,再起身时,屋中已经只剩下她一人。
她追到门前,陈昕已经不见踪迹。丫鬟过来见到她只穿着里衣站在风口,将她扶进屋里。
“夫人,才刚立了春,小心春寒呢。”丫鬟扶她到床上躺下,为她盖上被子捂着。
丫鬟看到她身边空荡荡的,才想起少爷不见了:“哎?五少爷呢?方才见他回了房中了呀。”
“邵陵王有事唤他过去,你且将那只鸟关起来,好生伺候着。”
苏凝指着窗户,丫鬟这才看到窗户上有只大鸟,也不知是什么品种,毛色黑亮黑亮的,一双眼睛骨碌碌地转。
她忙寻了个大鸟笼,原以为要费一番事才能抓到它,没想到大鸟看到笼子,自己就飞进去休息了。
“它倒通灵性。”丫鬟将笼子挂在窗口,看到苏凝昏昏沉沉的,似要睡去。就吹熄了灯,悄声退去了。
陈府另一边,小昙进了门,报告给陈无双:“应当是渡鸦,飞到五少爷那里了。”
“想必是萧纶那里出了什么事。”陈无双闻言,放下针线,不由暗暗思量。不过既然没有惊动大哥,那就不是萧纶要谋反,她也懒得插手萧纶的事,随他们去吧。
见小昙没有下去,陈无双又问:“鸣鸾庄庄那里如何答复?”
一提到他,小昙就没好气:“那看门的小厮只说庄主不在家。我问他:那庄主何时能回来?他反问:庄主的事,我如何晓得?还说庄主若想见您,自会下帖子来的。可又没问府邸姓氏,急匆匆地就关了门,真是好大的排场。”
陈无双用剪子将线头剪断,倒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既三番两次试探我,又不肯出来相见,到底为何呢?”
“只怕是故弄玄虚,装腔拿乔。”
陈无双只摇摇头:“且继续盯着西院那一家的动静,看看那和庄主是否真的不在京中。”
第二日日上三竿,陈昕才灰头土脸地进了门。老太君等人忙召见他。
一番询问后才知道,原来是萧纶昨夜与宫中一位采露女苟合,被圣上撞破。
且那采露女已经珠胎暗结,又哭闹着说与萧纶已经山盟海誓,绝不二嫁,拿了把剪子就要寻死觅活。
陛下十分恼怒,当即要发配了萧纶。是太子、贵嫔、充华等苦苦哀求才得以保全。
陛下原本想赐死那个采露女,掩人耳目。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王珍国又提着官印来闹,说要为女儿讨回公道。
事情既然闹开,便不好再随意发落那个采露女只得将萧纶和王巧云的婚事提前,又给了王珍国和王巧云许多赏赐才平息。